“在魔教時的習慣。”魔教是個危險的職業,所以在關乎性命的地方,他們也會多加警惕,習慣做防患於未然的事,所以玄月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
“那就好,可是這次吃完了,那下一次,下下次呢?怎麼辦?”難道要到陰曹地府去報到嗎?
媚語感覺很悲催,對禦祁尤也越加的充滿了失望,不給錢就算了,連救命的解藥都不給。
“我已經研究出來了,所以你就放心吧!”他輕輕地一笑,眼中有他自己都未察覺出的柔情來,像夏日那暖人心意的微風一般,給人一種醉人,舒適的感覺。
看著這個太陽般魅惑陽剛的男子,媚語感覺自己的心暖暖的,這世上自有對她好的人。
那禦祁尤竟然不相信她,誤解她。
不過沒關係,這下自己又恢複了自由身,又可以調戲美男了。
給了玄月一個大大的熊抱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但回到房間麵對冰冷的床,她卻還是止不住的想要去想他,習慣了他的溫度,習慣了他的懷抱,習慣他的溫柔。
但此時卻不複存在了。
不住的往事湧上心頭,隻不過當時已惘然了。
淚水不知不覺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流下,那股心痛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深。
愛得深,亦是痛。
皇宮內,禦祁尤望著漫天稀疏的繁星,卻是感覺到了心中的孤寂,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會和媚語打情罵俏,可此時佳麗亦不再。
他不明白為什麼媚語要這樣做?難道自己還對她不夠好嗎?
日日相陪,舍棄其他妃子,她的要求也都盡量滿足她。
可是結局為何變成了這樣?
縱然她欺騙了自己,但她卻是自己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
終還是不忍,喚出自己的貼身侍衛。
“去把一些皇貴妃的首飾,錢物還有這一瓶藥交給她。”
聲音亦是清冷,卻沒有了白天的震怒,反而是心平氣和。
侍衛一驚,皇貴妃娘娘不是讓皇上趕出宮了嗎?
心中雖驚疑,但也不敢多問,忙領命下去。
這時站在皇上身邊的小太監說道,“皇上,夜深了,這裏風大,還是回去吧!”
禦祁尤抬頭望了望天,便轉身回房,而那小太監卻借機給另一個候著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便伺候皇上去了。
那小太監得令,就立馬跑到了彩霞殿,告知了這一情況。
蕭晨曦一聽大怒,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是放不下媚語。
於是她匆匆趕到了媚語原本的住所,見那侍衛正在吩咐丫鬟整理媚語的衣物與首飾。
她將那侍衛喚到了跟前,先用錢財賄賂他,他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所以根本不吃這一套,還婉言謝絕了。
蕭晨曦大怒,便開始拿他身懷六甲的妻子威脅他,他這才卑躬屈膝的答應,不去給媚語送東西。
蕭晨曦最後得意的離開。
半個多時辰後,侍衛又去稟報皇上。“屬下已將皇貴妃娘娘的物品送到了。”
“她可曾說過什麼?”禦祁尤一身黃色錦衣,端坐在床上,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眉毛。
“皇貴妃娘娘說……她不後悔這麼幹!隻是沒想到皇上您這麼絕情!”侍衛跪在地上,頭上直冒虛汗,將頭緊緊地埋在地下,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虛心。
為了自己的妻子家人,他也是不得不這麼幹的。
禦祁尤聞言大怒,用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床沿上,拳頭上也印出了血水,但他卻不知道疼似得。
眼裏冒著熊熊的烈火,渾身散發著森森的寒氣。
底下的丫鬟太監嚇得都直接跪倒在地,個個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你們都給朕滾出去!”他大動肝火,指著門說道,眼裏也是冒著澆不滅的烈焰。
那些丫鬟太監哪還敢多呆,紛紛跟逃命似得向外跑去,此刻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很快屋子裏就隻剩下了禦祁尤一人,剛才的一聲的怒吼也散發了他的心中的一些怒氣。
他簡直快被媚語給氣瘋了,失了方寸。
曾經的他是多麼一個遇事不驚的人,但如今僅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如此喪失理智。
也許他自己都未曾發現,那個叫媚語的女人是如何牽動的他的心神。也許他自己都未曾發現,他早已把她愛到了骨髓。
禦祁尤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眼神卻變得渙散起來,仿佛那抹修長的倩影,正在揚起了一抹和煦的笑,笑的那麼燦爛,那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