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阿夜他……怎麼樣了?”白淺艱難的開口,一說話,嗓子就疼的厲害。
她的記憶隻停留在火海中夜沐風帶著她滾到一邊躲過掉落的斷木的場景,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全都不知道了。
白淺沒想過夜沐風竟然會去救她,他那麼討厭她,不隻一次的說過“如果當初你死了多好,當初為什麼死的為什麼不是你白淺。”
他那麼希望她死啊,又為什麼會不顧生命危險的衝進去救她呢?
“少爺沒什麼大事,就是你後背全傷了,以後就是傷疤好了,也難免會留下痕跡,傻丫頭,不過是一個破舊的布娃娃,怎麼就重要到你拚了命也要衝進去呢,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老爺子怎麼辦呀?”
張嬸雖然是在責備著白淺,但眼裏更多的則是關心。
昨夜,夜沐風把白淺從火裏救出來之後,白淺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那個布娃娃有些年頭了,又破又舊,甚至還有很多地方縫補過了。
張嬸真的不明白,就是那麼一個破娃娃怎麼就能讓白淺不顧生命危險的衝進去呢,就算是後來她被拉上了救護車,醫生都沒從她手裏將那個布娃娃搶下來。
就連手術也是她一直抓著布娃娃做完的,如今,那個布娃娃依舊被她抓在手裏。
白淺趴在床上,目光一直看著窗外,外麵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也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天氣,這個已經破舊的布娃娃成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存在。
“張嬸,阿夜在哪裏?我想去看看他。”
她身上還有傷,張嬸自然是不同意,最後經不住白淺的軟磨硬泡一手扶著她一手舉著點滴,小心翼翼的去了隔壁的病房。
每走一步,後背上的傷就痛上一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有鮮血冒出來浸濕了那白色的紗布,白淺咬緊了牙關,硬生生的忍下了,她生怕張嬸發現她的異樣,不讓她去看夜沐風。
兩個病房之間不過是十幾步的距離,她卻走的異常艱辛。
好不容易走到了病房門口,白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張嬸的手都被占著,白淺抬起手剛要敲門,屋子裏傳出來了夜沐風的聲音。
“爺爺,我才是您的親孫子!”夜沐風穿著白色的病人服坐在床上,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依舊俊美的宛若天神一般,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目光有些冷。
夜老爺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聽到他的話之後,他抬起手中的拐杖在地麵上用力的敲了敲,一臉怒容:“你也知道你是我孫子,老頭子說話你聽過嗎?白淺那個孩子怎麼對你的,你心裏比我清楚,你呢?你是怎麼混賬的?你昨天帶回去那個小明星不僅是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掌,也是在白淺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嗬……”夜沐風從嗓子裏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冷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夜老爺子被夜沐風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氣的臉色通紅:“既然你和白淺已經結婚了,以後就和白淺好好過日子,等你們的孩子出世,夜家繼承權的位置我才會交給你,沒有孩子之前,白淺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繼承權,若是你和白淺離婚,你名下的百分之三十的繼承權全都會過到白淺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