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的手機並沒有密碼,把屏幕鎖滑開之後,他看著那條未讀信息,黑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猶豫,卻還是點開了那條信息。

小丫頭,腳上的傷好些了嗎?那些藥記得要抹,快點好起來!

發信人顯示的是雲霄。

夜沐風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宴會上遇見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雖然是一臉笑容的樣子,但卻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尤其是他對白淺那占有性的目光,夜沐風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幾乎沒有猶豫的,他果斷了刪掉了那條信息。

做完這一切,他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原位,長籲了一口氣之後剛要往外走,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卻忽然寒雲密布,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如果白淺和別的男人在一位了,他應該是他開心的不是嗎?不用和她結婚,也不用每天麵對著她,更不用看到她每天對自己死纏爛打,隻是……

為什麼想到自己以後的生活中沒有白淺的存在時,心裏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夜沐風擰眉想了半天,終於把這種情緒歸咎於他隻是想要折磨白淺,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舍不得。

從廚房裏出來,偌大的辦公室裏已經沒有了白淺的身影,夜沐風那雙墨黑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寒光,他抿緊了唇,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

而已經消失了的白淺正在公司一樓的大廳裏和何茗茗聊的正歡。

“茗茗,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白淺一頭汗水,感激的衝何茗茗笑著,她手裏拎著一個淺咖色的購物袋,身上那白色的T恤已經換成了一件黑色的休閑套頭衫,寬寬鬆鬆的穿在身上,顯的她本就纖細的身材更加瘦小。

何茗茗卻是羞澀的笑了起來,她是新來的,在那麼快的時間裏升為了組長,自然會引得人不滿,但也不知道何茗茗用了什麼辦法,那些人對她心服口服,所以剛才攔住白淺的那個前台在看到何茗茗和白淺說話的時候,眼中隱約閃爍著不安。

“淺淺,我們是朋友嘛,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但是你要記得讓向助理給你一個公司的通行證呦,萬一下次我不在,別人肯定不會放你進去的。”何茗茗長相清秀,和白淺完全是兩種感覺,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是溫婉,就像是百合一樣清新脫俗。

除了趙果,白淺幾乎沒什麼朋友,她對這個三番兩次幫了自己的何茗茗很是有好感,說起話來也隨意了不少:“幸虧你提醒我,茗茗,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等我有時間請你吃飯啊,對了,你記一下我的號碼。”

白淺把手伸向了口袋,在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時,她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好像是忘在夜沐風的辦公室裏,她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手機忘記帶了,你先記一下我的號給我撥過去,等我上去把你的號碼存起來。”

“好的。”何茗茗撥出了白淺說的那個號碼,在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她才掛掉,而後她有些小好奇的問:“淺淺,你和向助理是什麼關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