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一張嘴,就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那嗓子啞的不像話,一開口就是火燒火燎的疼,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結果才發出一個音節她就失音了。

渾身酸痛的厲害,腦袋昏沉沉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她該不會在不知不覺中和雲霄發生什麼了吧?白淺仔細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想空了腦子也沒想到他們兩個究竟是怎麼滾到一個床上的。

在白淺天馬行空的腦補著各種場景的時候,趴在她身邊的人動了一下,白淺一直注意著那人的小動作,見他想要翻身,白淺幾乎沒有思考的往旁邊滾去,卻忘記了自己躺在床邊,這麼一滾,便撲通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oh~她的老腰。

白淺呲牙咧嘴的躺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腰,忽然一個黑色的腦袋出現在了床邊,夜沐風那張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上還帶著些許迷茫,就像是迷途的羔羊一樣,他看著白淺,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就在白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的時候,他狹長的眸子裏精光一閃,瞬間從一隻綿羊變成了一頭充滿危險的狼。

“你在地上做什麼?”

聽著他熟悉的嗓音,白淺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才確定現在不是在做夢:“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她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她說的異常艱難,也不知道夜沐風聽清楚了沒有。

“你不在這裏,難道要在陌生男人家裏過夜嗎?”夜沐風從床上坐了起來,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淺,一身漂亮的肌肉看的白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昨夜的記憶隻停留在雲霄給她吹頭發的那一刻,白淺很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夜沐風把她接回來的,亦或是……雲欣回來了,她是不是要讓位了呢。

她的嗓子已經啞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那張蒼白的小臉上依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虛弱而又無助的看著他,那一雙黑色的眸中淚光點點,就像是一根羽毛輕飄飄的在他心口拂過,一股酥酥麻麻的熱流逐漸向四肢蔓延。

夜沐風忽然長臂一伸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

白淺身上還是有些燙,夜沐風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之後,忽然低下頭去,用額頭貼著白淺的額頭感受著她的溫度,他記得小時候生病了,媽媽也是這麼做的,隻是當他近距離的看到白淺那忽然睜大的雙眸時,夜沐風放在白淺腰上的手卻是猛地一緊。

夜沐風緊抿著的唇和她幹裂的唇瓣的隻有一兩厘米的距離,白淺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灑在了自己的唇上,她瞪大的眼中倒映著那雙黑色的眸,就好似一個黑色的漩渦將她深吸了進去。

白淺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唇,麵對夜沐風那雙深沉的眼睛,她心慌的垂下了頭去,沒有看到男人那越來越沉的目光。

她就在他懷裏,蒼白的小臉上浮上了一層瑰麗的胭脂紅,她蒼白柔弱的就像朵小花,比起來那凶狠的狼崽子,夜沐風更願意看到後者,感覺到懷裏的那人身上溫度越來越高,他抓住她腰肢的手緩緩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