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聲慘叫傳來,跟著吳飛一路而來的兩人沒挺住,在這條路上被符文抹殺。
那血無比淒豔,流淌向一個方位。
吳飛一直在仔細的觀察著,對於這個細節他自然沒有錯過。隻不過,他有些不明白,這些血液為什麼會向一個方向流動。難道,這裏好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到了後來,紫菱也沒轍了,他們一起在地下古路中亂闖,隨時會有殺機爆發,有符文碾壓。
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期間也遇到了十幾股人馬,結果一起上路後,最終都死了,隻剩下吳飛和紫菱。
當吳飛和紫菱曆盡千辛萬苦衝出那扇門之後,卻看到遠方,人影綽綽,很多人還在逃,要離開這裏。
顯然,地表上,凶巢入口也發生過慘禍,死了太多的人。
突然,一曲笛音響起,幽幽而鳴。
吳飛等人回頭,在那凶巢間,一座如火山般的洞口上方,有一道身影出現,嘴邊橫著一支玉笛。
血月下,他很超然,若一尊謫仙臨世,衣袂飄舞,說不出的絕世出塵。
這個人很俊美,麵孔完美無瑕,肌膚晶瑩,散發聖潔光輝,他露出一笑,對幾人點了點頭。
“一曲笛音送群雄。”
這是他溫和的話語,他開始吹笛,若仙樂自九天上落下。
遠方,許多人大叫,因為漫天晶瑩的花瓣飄落,將那些人擊穿,令他們化成血液。
這本是一副瑰美的畫麵,晶瑩剔透的花瓣飄落,在夜月下紛舞,伴著笛音。
結果,一位又一位強者凋零,血染古地。
血月下,那些斷山內部空洞,如火山般矗立,寸草不生。
一個出塵的男子,嘴邊橫著一支潔白如玉的骨笛,衣袂飄飄,身體晶瑩,站在紅褐色的斷上方,吹響了一曲仙音。
曲音幽幽,若天籟般,在夜月下回蕩。
那人神色祥靜,隻是平和的笑了笑,牙齒很白,渾身有種仙道氣韻,連發絲都根根剔透,發出柔和的光。
隻是,遠處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與這種祥和格格不入,血在灑,令人心顫。
隨著笛音響起,那成片的斷中出現很多黑影,從火山口般的洞穴中爬出成千上萬的生靈,都黑如墨汁,氣息驚人。
“嗷吼……”
它們咆哮著,向這裏撲來。
“快走!”紫菱說道。
此地過於可怖,那個人深不可測,身邊還有這樣一群鬼魔神,根本不可力敵,成千上萬,密密麻麻,如同打開了地獄的大門,它們從寸草不生的“火山口”爬出,奔嘯而來。
凶巢,自古長存,居然成為了別人布殺局之地,那個人太過可怕,最近加起來已經坑殺三萬生靈。
呼喝聲、長嘯聲不時響起,這天地間都在飄落花瓣,帶著芬芳,若玉石刻成,晶瑩欲滴,斬落而下。
每一片花瓣都粘著血,擊殺一名強者!
身後笛音不絕,化成成片的音符,斬殺群雄,可怕到極點。
血花不斷閃現,看起來很淒豔,帶著血絲的花瓣十分絢爛,若繁星點點,漫天墜落,在山地中紛舞。
那個人追來了,站在虛空中,嘴邊橫著羊脂白玉般的骨笛,驅動上萬鬼神魔而行。
殷紅的月光灑落,顯得妖豔而美麗。
那個人超然世上,不食人間煙火。可是笛音幽幽,卻又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頭皮發麻,寒毛倒豎。
“你這麼狠辣無情,就不怕遭報應嗎?!”有人臨死前怒吼。
回應給他的隻是一片由符文化成的花瓣,斬進他的眉心,帶出一串紅豔豔的血珠子。
天空中,那個人出塵依舊,神色平和,看起來無比聖潔,嘴角帶著笑,不發一語。
群雄慘叫,在幽幽笛音下,很多人喋血,被群魔撕碎。
可以說離近了千辛萬苦,吳飛他們才逃出那個空間。
那個身影依然屹立在空中,嘴角露著迷人的微笑
“魔尊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即使你們近日逃脫,最終也會變成魔尊的食物。”
在尊是誰,這些人當中隻有吳飛最清楚。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局居然是為了魔尊而設計。
魔尊被封印在那片天地靈氣稀薄之地,一百萬年的消耗,已經令他身上的法力十不存一。
如果說,那些血液全部流向了魔尊的封印地,讓魔尊得到血食的滋養。那麼,一旦魔尊脫困,將會成為一場災難。到了那時,將會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及即使現在的他已經繼承了兩位大帝的傳承,也不是魔尊的對手。甚至,連一絲封印他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