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發什麽瘋,這垃圾有什麽好啊,為什麽非要買它?快放手,痛死我了!”
“我再說一遍,買它!”
感覺耳朵上的小手又加了把勁,林羽頓時痛的直求饒。無奈之下,隻能可憐巴巴地望向項飛。
“那個……阿飛啊,咱們買下這把刀怎麽樣啊?”
“你確定?”項飛疑惑地看了林羽一眼。
“還要一瓶剜齒蟲的毒液。”沒等林羽回答,小龍芯便替林羽下了決定。
“那個我自己就有。可是……真的要買這個?”
“少廢話!”
小龍芯的霸道不禁讓項飛一愣,他看了看身旁一臉賠笑的林羽,隻能強忍下心中的不滿。
他從機車的儲藏箱裏取出一隻螂蟲的前足,向老頭問:“我用這個和你換那把刀怎麽樣?”
老頭拿過蟲足看了看,略感驚訝的問:“這是成蟲的前肢。是你獵到的?”
項飛指了指林羽。“是我們兩個一起獵到的。”
“好吧,成交。”老頭不客氣的將這支前足收入囊中。
“現在它是你的了。”項飛將刀遞到林羽手中。
握著手裏這把連砍西瓜都砍不動的破刀,林羽實在是高興不起來,他也沒了再買武器的慾望,苦笑著搖頭。“我真是瘋了,要這破玩意有什麽用。”
而背包裏的小龍芯顯然心情極好,她用力拍拍林羽的腦袋。“我餓了!”
“喂喂!不要拍我腦袋好不好!”林羽揉著被拍疼的後腦,不滿地大叫。
但小龍芯卻絲毫不理會林羽的不滿,隻是在他耳邊淡淡地問了一句。“不想變成人了?”
“……”
林羽的表情瞬間石化。
最終,重新變成人的渴望,讓林羽屈服在了小龍芯的淫威之下,乖乖帶著她來到附近的一家酒館吃東西,不過他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在他們走遠之後,老者臉上流露出的一絲古怪笑容。
布魯斯鎮的酒館完全沒有酒吧的那種時代氣息,簡陋的木屋、斷腿的木椅、一瓶瓶劣質的烈酒……等等的一切,讓林羽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原始社會。
“兩杯清水、一盤麵包,再加些蟲肉。”
坐在吧台前,項飛向吧台內的侍者報出了自己所要的東西。
“就這些?”侍者抬眼看了看項飛。
“不!”
還沒等項飛回答,小龍芯便跳了出了背包,站在吧台上大叫。“還要一瓶朗姆酒,要最烈的那種。”
“朗姆酒?”侍者傻了眼,呆呆地看著小龍芯。
“對,朗姆酒!快去拿!”
“哦,哦,好的。”
不久,麵包、蟲肉與烈酒就被端到了林羽他們麵前。在侍者與項飛驚訝的目光中,小龍芯熟練的咬開木製瓶塞,“咕嚕咕嚕”的開始往自己喉嚨裏灌酒。
看到這一幕,饒是項飛神經再怎麽粗,也不禁被嚇呆了。
“林羽……你的妹妹……還真夠特別的。”
項飛的話讓林羽尷尬地笑了笑,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頃刻之間,足足半瓶的朗姆酒就被小龍芯灌下了肚,她滿意地打了個酒嗝,朝林羽勾了勾手指。“把牙神拿來。”
“牙神?”林羽一呆。“什麽牙神?”
“笨蛋,就是那把破刀。”
“哦。”
林羽將那把比小龍芯身高足足高出一倍的刀,放到了她的麵前。
“剜齒蟲的毒汁。”小龍芯將手伸到項飛麵前。
“給。”項飛將一瓶黑色的毒汁遞給小龍芯後,囑咐道:“這東西是高濃度的,要小心,隻要沾到一滴就能把一頭牛給腐蝕掉。”
“高濃度!”小龍芯眼神一亮,滿意地點頭。“那應該是足夠了。”
接著,她便不再理會二人,自行擰開瓶蓋,小心地將濃稠的猶如柏油般的毒汁,一滴一滴的滴在戰刀上。
“呲──!”
一股白煙隨即在刀上冒起,轉瞬間,無數的白沫紛紛泛起,而戰刀上的那層褐色角質則開始緩緩溶化。
足足用光了一整瓶的毒汁之後,整把刀已經被惡心的白色黏液所覆蓋。小龍芯小心地提起刀,含了一口酒在口中,“噗”的一下全噴在了刀上。
“火。”
林羽聞聲,急忙遞出一個打火機。
趁著酒精還未揮發,小龍芯用打火機點燃了戰刀。隻見一陣火光過後,令人窒息的惡臭頓時彌漫在空氣中,而目光炯炯的小龍芯卻全然不顧,她隨手拿起吧台上的桌布,輕輕擦去刀上焦黑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