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一番話的林生臉變顏變色,他站在原地忍了半,最後麵前從牙縫擠出來一句:“好,我和你們一起走。”
“誒嘿,這就對了,林老板早點答應,大家就不用弄的這麼麻煩了。”沈清明嬉皮笑臉。上幾句客套話緩解氣氛,“剛才實在是得罪了,為了激怒林老板才不得不了那些話,還希望林老板見諒。”
“沈師不必如此,其中利害我都明白。”林生話鋒一轉,“回到秦城之後,沈師有興趣來越城事務所工作嗎?”
沈清明大笑:“哈哈哈我老板還在呢,這麼光明正大的挖牆腳不合適吧。”
“林老板愛才之心我能理解,不過沈實在是不能拱手相送啊。”楊旭過來打圓場,“就要黑了,我們還是趕快動身吧。”
剛要動身,楊旭又放心不下瘋了的韓晨,老中醫畢竟不是師道中人,讓西陵留在衛生所負責接應。西陵也沒推辭什麼,隻是目送他們遠去。
“對了,沈清明你等一下。”西陵突然叫住要出發的沈清明。
沈清明回頭看了她一眼:“嗯?”
“這個是出發之前我特意求的官驅魔符,一直沒有機會用,現在一行人裏麵又隻有你最廢柴,還是你帶上好了。”西陵著遞給他一道符咒,“多餘的話就不多了,你們早去早回呀,不要讓我等太久。”
沈清明也沒客氣,接過來符咒踹到衣服口袋裏麵:“要是你沒我最廢柴這種話就更完美了。”
“準備出發咯!”梁子文他們在外麵吆喝著。
“來了來了。”沈清明轉身跑離開,很快就跑出了事務所的範圍。
老中醫拿西陵打趣:“姑娘看上沈了?臉紅,哦臉倒是沒紅的和猴屁股一樣。”
“他隻是不錯的側寫對象而已。”
“你就吹吧,你還能會側寫,什麼時候學的?”一旁的楊旭在嘲笑沈清明,“頂多是那個西陵把你當側寫對象吧。”
沈清明辯解:“我們言術士和側寫領域是相通的,都有觀察理解的成分在裏麵,我和西陵算是半個同行好吧。”
楊旭:“我和你還是完全的同行呢。”
沈清明翻了個白眼,完全沒辦法和這種井底之蛙溝通了。再回首,衛生所已經徹底被濃霧蓋住了。
出了衛生所才發現鹿鳴村還是蠻大的,一條大路走了五分鍾還不見頭。周圍的民居照例還是閉門閉戶,不透出半點光火。
林生:“感覺就像是害怕火光露出去一樣。”
“的確是有這種感覺。”楊旭若有所思,“會不會衛生所遭到攻擊,和我們的照明有關?”
沈清明:“光明引來濃霧嗎?這種事情得通。就像飛蛾撲火一樣?”
“有可能。”林生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發現沒信號之後又塞了回去,“先回衛生所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先好了,這可不是我膽。”
“行了行了,沒人你什麼。”沈清明。於是一行人掉頭回撤,又走了半,遲遲沒有見到衛生所的正門。
這種情況自己好像經曆過一次,那還是在好久好久之前。沈清明和幾十個弟兄一起進軍駐防,那時候這裏還沒有柏油路,通向鹿鳴村隻有一條的山路。每都有同袍失足墜崖的報告傳來。草叢裏麵也多是苗疆帶來的劇毒蟲獸,他自己在草叢解的時候脖子上還被叮過一個大包,十多都沒有消腫,那條路啊,就像現在這樣,怎麼走也走不到頭。走到頭又能怎樣呢?結果還不是白白送命。
等會等會,我什麼時候當過兵了?沈清明眼前一片模糊,隻有神誌勉強清醒一點。
不過送命也好過餓死,全國上下連年激戰,已經沒有常人活下去的空間了,當兵起碼有刀有糧餉。等平定這次的苗人叛亂,自己就能領一份賞銀,又可以快活好幾。下戰亂平息的一,自己解甲歸田,希望還會幹點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