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隧道的水泥地麵走了沒多遠,沈清明就感覺徹底和外麵的世界失去了聯係。外麵的空氣,風,光線全都消失不見,每人的呼吸都帶著沉重的鏽味。
深入一些之後,大家都沉寂下來,誰都沒有話。沈清明的目光左右遊弋,觀察著隧道內部的情況。隧道周圍都是結結實實的水泥實牆,每走幾十步都會留著一個通風孔,維持著空氣的流通,四麵綁著臂這麼粗的電線,在給隧道裏麵的種種電器供電,如果在這些線斷開,整個龐大的隧道係統都會就此報廢。
他還注意到隧道四周還有不少鐵門,全部都被鐵鏈封鎖了,一時之間猜不出來這些門是做什麼的。
秦嵐掃了沈清明一眼,:“這條隧道並非隻有貫穿地底直通鹿鳴村底部這個目的,同樣還會在周圍打通豎井,對周圍的環境做出評估的使命。這些門就是豎井的入口,不過別太好奇,這些門都被鎖死,這些都是廢井了。”
聽了他的話,沈清明自己估計了一下,那個大坑到底有十米左右,這條隧道的起點就是海平麵十米之下,何況他又感覺到這隧道在向下延伸,自己所在的位置大概已經在地下三十米了,在地下三十米打豎井,這是要挖石油嗎?
秦嵐看著他:“你這是不相信我。”
“這也太直白了吧。”薛久在一邊。
“多少是有點。”沈清明。
“嘖,倒也難怪。”秦嵐自嘲般的,“在你們眼裏,我就是個壞人咯?要是秦少主肯給我指揮權就方便多了,不過現在我們是同伴,並非是上下指揮的關係,你們放鬆一點。”
沈清明心這人屁話不少,是個言術的好對象,可以從他嘴裏麵敲出來一點資料。
定下計劃之後他走進秦嵐,剛要話就被秦嵐攔住,秦嵐:“不必過來嘲笑我了,還是省點口水留著你施展言術吧。”
這句話明秦嵐對自己尚有戒心,而且調查過自己背景。
這種情況下,沈清明再裝成白兔就不太合適了。他改了個口氣:“我對你們的家事不感興趣,我現在隻關心我們的工作是什麼,應該怎麼完成。”
秦嵐隨口:“走出這條隧道進入鹿鳴村,你們的老板沒和你講過嗎?”
“不會這麼簡單吧,如果隻是想要進入鹿鳴村的話,為什麼要挖五條隧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和我們來的其他人,現在也在其他的隧道裏前進,對吧?”沈清明強硬道,“既然覺得我們是夥伴,那就把真實目的告訴我們。”
這裏沈清明用了言術中的技巧,既然他已經調查過自己,那麼就會對自己的人物角色做出預期判斷。他在這裏強硬的進行交涉,會打亂秦嵐之前對自己做出的預期判斷。
秦嵐明顯沒想到沈清明居然這麼強硬,口氣軟下來:“的確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你們,不過都是無關大局的節,不用在意。影月靈災導致鹿鳴村一帶地貌變遷,影響深入大地。現在這附近不是你們平素見到的普通實心土地,而是諸多土地像水中氣泡一樣,一個個的出現空洞被困在大地裏麵。——舉個例子,你們都搖動過汽水吧,會讓汽水產生氣泡。現在影月靈災相當於你們搖汽水,汽水就是這片土地,裏麵的氣泡就是災變形成的全新土地結構,我們叫它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