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笑著點點頭,不過他卻沒本事像陳墨那樣徒手掰下鐵條來,便從路邊找到一塊板磚來掂了掂,然後露出冷笑道:“這東西也很趁手。”在他們身後,近百第三預備隊的軍人紛紛效仿,有的人拆下路旁的板磚,有的則拋給路邊飯館兩枚金幣,然後將滿屋子的桌椅踹得粉碎,各自拿著木板、木棍湧到路上。
這樣一群不像軍人反像流氓的家夥在街上招搖過市頓時引來人人側目,其中有為數不少的軍人在問明究竟之後又看是陳墨這個新任聯邦英雄帶隊頓時也揭竿而起,一路上又增加了近百人跟在陳墨身後。
而許多初晴城的居民不明究竟,看著近兩百身穿製服的聯邦軍人滿臉殺氣的殺向城中央都是莫名其妙,於是又有數以千計的百姓跟在軍人們身後,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就這樣一路殺向了位於初晴城中央的齊家府邸。
齊家不愧是初晴城第一富豪,看那鱗次櫛比如同皇宮般的府邸便可見一斑。陳墨帶著一群人逕直向著齊家大門走去,門內有十幾個齊家的私兵見狀連忙出來阻攔,為首的一個看著陳墨身後巨大的陣勢心驚膽戰的沉聲道:“你們要幹什麽?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麽?”
“滾!”陳墨隻是冷哼了一聲,一把將那人推倒在地。幾個私兵不敢玩忽職守,都舉起槍械攔在陳墨等人麵前,為首的那個齜牙咧嘴的爬了起來色厲內荏的咆哮道:“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身為聯邦軍人卻擅闖民宅!我們有權反抗!”
“反抗?盡管反抗!”陳墨冷笑著,忽然他身子一動,手中鐵條帶著淒厲的風聲碰碰啪啪的擊中十幾個齊家私兵的手腕,那十幾個人頓時發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槍械全部掉落地麵。陳墨身後又湧出一群憤怒的軍人,手持板磚、木棍等凶器三下五除二將十幾個私兵全部打翻在地。
而這時又有幾個強壯的身影從齊家深處竄了出來,為首的那個赫然正是那天隨齊麟同時出現在第三預備隊軍營的火焰戰士。他正想咆哮,卻正看到陳墨的麵孔,到了嘴邊的咒罵頓時被硬生生咽了下去,他連忙拉著幾個同伴退到一旁讓開了道路。
陳墨帶著一群人湧進了齊家,瞥了眼那為首的壯漢冷哼道:“齊麟呢?”
那壯漢愣了愣,正猶豫間卻被陳墨狠狠一腳踢翻,陳墨將鐵條逼在他的喉嚨上獰聲道:“老子找齊麟算賬,與你們無關,在不吭聲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壯漢嚇得屁滾尿流,連忙指著遠處最大的建築結結巴巴的道:“齊少……齊麟就在那裏。”
陳墨這才收起鐵條帶著眾人前呼後擁的衝向了那棟大房,而四周衝出來許多齊家私兵也一時不明究竟,雖然想要上去阻攔,但看著那一群軍人凶神惡煞的模樣卻又畏縮不前了。
忽然有個私兵壓低了聲音道:“兄弟,你看帶頭的那個像不像那個俘獲浮空城的人?”
另一個私兵仔細看了半晌,忽然驚訝的道:“真的是他啊!難道他就是少爺要報複的那個軍人?”私兵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前幾天的那場大勝仗幾乎令整個黑鐵戰區的人都興奮莫名,尤其陳墨那十幾個人奪取了軍事浮空城更是令人心潮澎湃,然而聯邦還沒有大肆宣揚,所以陳墨的名字目前並非盡人皆知。
“我的天,少爺昨天剛出院,恐怕還不知道那家夥竟然已經成了聯邦英雄,這下子可麻煩了。”
“我們管那麽多幹嘛?齊家大少平日對我們呼來喝去從未當人看,今天讓人教訓教訓他也好。”
“噓,你小子小心點,切記禍從口出,我們離遠點看著就好,別惹禍上身。”齊家私兵們越聚越多,卻都圍得遠遠的跟隨陳墨等人不肯靠近。陳墨等一群虎狼般的軍人則大步流星的逕自來到那所大房門外,登上幾級光潔如鏡的台階,陳墨一腳便踹開大門昂首進入大廳之中。
大房內竟早已坐了十幾個人,其中竟有許多身著聯邦軍裝的軍方高官!坐在首位的赫然正是初晴城總帥馬振!而其餘的也都是曾在兩天前與陳墨有過一麵之緣的初晴城軍方高官!與馬振並肩坐在主位的是個年近半百的削瘦女人,而身上仍纏著繃帶的齊麟正坐在那女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