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地獄般的魔鬼訓練中三甲學員們還算勉強能夠支撐,畢竟他們都以陳墨馬首是瞻,哪怕麵前是刀山火海隻要陳墨一聲令下也敢勇往直前,但那兩千多太陽城的人馬戰機駕駛員就慢慢的產生了許多不滿。他們原本來自黃金戰城等幾大A級戰城,是隸屬於不同部隊的王牌駕駛員,但因為被司馬青衿等三甲學員占據了一千多人馬戰機,所以被替換下來的駕駛員也在陳墨的要求下隨著馮碎刃一起操練。開始的時候這些駕駛員還迫於陳墨的官階不得不聽命行事,但是經過兩周暗無天日又危險重重的陸地行軍之後,兩千多駕駛員便暗中推選出一名官階最高的同伴來向陳墨抗議了。
“陳少校,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們也要參與這場無意義的練兵行動,畢竟我們都是人馬戰機的駕駛員,既不需要陸地作戰也並不屬於黑鐵戰城的戰鬥序列,我代表來自太陽城的兩千六百三十名駕駛員提出抗議,希望您能準許我們乘坐運兵車。”一個中年上尉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立在陳墨麵前。他叫單紅方,是來自A級地麵城黃金戰城的王牌駕駛員,因為性格直爽而又不善交際所以雖然已經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但仍不過是一名人馬戰機的駕駛員,隻是他卻是這兩千多駕駛員中當之無愧的首領,擁有不下百次的戰鬥經驗,據說曾擊毀不下百輛星空帝國八足戰車的經驗,是黃金戰城中頗有名望的擊毀王。
單紅方默默的注視著麵前這位年輕的少校,心中早已充滿了不滿。他見過許多曇花一現的年輕軍官,但其中有真材實料的卻屈指可數,許多都是趨炎附勢之輩,憑著家族背景或者巧言令色來登上高位,雖然這個陳墨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但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莽夫,這兩周來窮兵黷武般的魔鬼訓練實在令他吃盡了苦頭,而除了精疲力盡之外他並沒覺得自己有任何收獲。
又一個想踩著屬下獲得名望的年輕人而已,單紅方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
陳墨蹲在人馬II型戰機的機械腿上居高臨下的盯著這個滿鬢絡腮胡子的中年人,他知道這兩千多人多是桀驁不馴之輩,雖然格鬥能力與唐搏虎之流無法比擬,但是如果他們登上人馬戰機便是另外一副光景。這些人能夠從太陽城押送人馬戰機平安無事的直抵飄渺龍峰城,這便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陳墨現在是求賢若渴,看著單紅方這樣的王牌駕駛員就好像看著金銀珠寶,慢慢的目光中就透出一絲貪婪的味道來。
單紅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心想難道這個陳墨是個兔爺不成?怎麽看著自己的目光如此猥瑣不堪,他哆嗦著緊了緊衣領,咳嗽了一聲道:“長官!請您尊重我們的意見,畢竟人馬戰機駕駛員對於聯邦來說是最寶貴的資源,容不得有半點損失!”他的聲音變得淩厲了許多,語氣中隱含一絲驕傲。
他說得沒錯,這兩千六百多名駕駛員都是第一批接受人馬戰機駕駛訓練的精銳,他們在以真機訓練的時候人馬戰機模擬係統還沒有研發完成!單紅方根本沒將陳墨這樣的後進之輩看在眼裏,雖然陳墨同樣能夠駕駛人馬戰機,但在單紅方眼中陳墨和他那架有些古怪的人馬戰機一樣蹩腳。
陳墨略微思索便跳下人馬戰機,他嚴肅的看著單紅方,沉聲道:“上尉,我承認你們都是聯邦最寶貴的資源,但是你們也不是什麽掌上明珠!你應該知道在即將到來的建都握拳行動中我們將麵臨多大的危機,在我看來你們目前的能力還遠遠不足以應付未來的戰場!這場練兵正是為了盡快的提升你們的實力,這樣才能在未來的戰場上讓你們有自保之力!”
單紅方皺皺眉,冷哼道:“您這是在質疑我們的能力麽?不客氣地說,我們這些人平均都擁有超過五年以上的實戰經驗,並最先接觸了人馬戰機的真機訓練,如果連我們都無法應付未來的戰場,恐怕整個聯邦內都沒有誰能勝任了!”
如果陳墨以官職來壓迫單紅方,恐怕單紅方迫於軍人的身分也無可奈何,但是如果陳墨以能力為由奚落自己他就再難接受了,他單紅方雖然算不上天才,但憑借無與倫比的經驗,仍能在人馬戰機模擬係統中得到九級戰士的評級,即便是司馬瓊樓和司馬青衿這樣的少年天才也不足以對其指手畫腳,更何況是陳墨?單紅方對陳墨失望透頂,更加認為這為新晉聯邦英雄也不過是徒呈口舌之流,與那些誇誇其談、紙上談兵的家夥沒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