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清眸大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引燃人體引擎拚命反抗,然而妖刀的妖氣是如此恐怖竟然無視於史清眸的火焰,史清眸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如同飛蛾撲火般衝向妖刀鋒利的刀尖,那一刻史清眸幾乎陷入了絕望。
蘭斯洛特和書生同時大吼著撲了上來,然而卻根本來不及阻攔了!
正在所有人大驚失色的時候,陳墨忽然發出一聲嘶啞的嚎叫,猛的拚命將妖刀向後拽去。妖刀發出不甘的嚎叫瘋狂的顫抖著,但最終也沒能扛住陳墨的怪力,陳墨握著妖刀的手狠狠的砸在地麵,隨即單膝跪在刀身上,竭盡全力的壓製著妖刀的掙紮。
陳墨赤紅的雙眼怒睜著,眼眶已經破裂開來流出絲絲血跡。妖刀的妖氣似乎對強者更有影響力,當年在無盡深淵的時候陳墨還未曾感到妖刀有如此恐怖。他原本已經幾乎要鎮壓不住妖氣的侵襲,但是當史清眸奮不顧身的撲過來時卻喚醒了他最後一絲靈智。陳墨劇烈的顫抖著以全身的力量壓住妖刀,同時艱難的將刀鞘緩緩的套在妖刀之上。
妖刀發出瘋狂的嚎叫,似乎不願意被再次鎮壓一般,滔天的妖氣令四周滿是洶湧的血霧,周圍的人甚至無法看清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蘭斯洛特和書生臉色蒼白的死死抓住史清眸,再也不肯讓她脫離自己的掌握。那妖氣實在太恐怖了,雖然兩人曾經曆經無數戰場但也從未見識過。
在所有人心驚膽戰的注視下,足足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那血紅的妖氣才慢慢散去,血霧中陳墨的半個身體幾乎已經嵌入地麵,妖刀被完全收進刀鞘被掩埋於碎石和沙土之下,靜靜的再也不動彈了。陳墨則也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態,但整個人卻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甚至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欠奉了。
史清眸和周圍所有人都撲了過去,書生首先托起陳墨的頭查看他的眼睛,半晌之後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微笑道:“算你小子有本事,竟然能從殤的狀況下自行擺脫出來。”
蘭斯洛特則抓著他的脈搏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我說呢,你小子也修煉了冰心訣啊,難怪能挨得過殤啊。”
“冰心訣?那不是父親的功法麽?”史清眸這時才終於鎮定下來,聽了蘭斯洛特的話之後頓時驚訝的睜圓了眼睛。
書生瞪了眼蘭斯洛特,道:“就你知道的多麽?”
蘭斯洛特尷尬的笑笑,看了眼史清眸又看看陳墨道:“清眸還不知道這小子的身分麽?”
陳墨虛弱的苦笑了下,道:“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他有種莫名的心理,不希望史清眸知道自己的往事。要是史清眸知道菲爾普斯曾經托孤給自己,會不會造成兩人之間的隔閡?畢竟按真實年紀自己和蘭斯洛特、書生才是一代人,足以做史清眸的叔叔了。
史清眸卻在剛才就有所懷疑,聞言抓住陳墨的手道:“為什麽不提?我對你之前的事情毫不知情,而你對我卻知之甚詳,你不覺得這很不公平麽?你究竟是誰?和當年王隱山的事情有什麽關係?”
正說話間,宋鍾攙扶著馮碎刃也走了過來,陳墨看了眼馮碎刃的殘軀不禁黯然失神,史清眸也暫時忘了對陳墨身分的懷疑,站起身動容的看著馮碎刃。如果不是馮碎刃和宋鍾,史清眸恐怕難逃肥狐的魔爪,而馮碎刃原本擁有無比廣闊的前途,現在卻落得隻剩下一臂一足,實在令人神傷。
馮碎刃看了看陳墨和史清眸卻罕見的笑了笑,道:“我還沒死,你們這是什麽表情?”他又看向陳墨,道:“我也對你的身分很是好奇,王隱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年,你怎麽可能有份參加?”
陳墨苦笑著搖搖頭,看著史清眸和馮碎刃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
蘭斯洛特性格直爽,見狀再也無法忍耐的笑道:“你這家夥有什麽想隱瞞的?說起來這全天下的雲下人都應該感激你才對啊,換成別人恐怕早就滿世界的炫耀了吧。”
蘭斯洛特指著陳墨對史清眸等人笑道:“你們都知道當年菲爾普斯王和妖王在王隱山豪賭的事情,但難道你們不清楚在那件影響天下二十年的大事件中,除了菲爾普斯王和妖王之外,還有第三個非常重要的少年麽?”
史清眸和馮碎刃、宋鍾三人都一陣愕然,半晌後三人的眼睛同時瞪得極大,史清眸結結巴巴的看著陳墨道:“你……你……你就是當年那個登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