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鐵的麵色可以說和聊齋誌異裏的衰鬼有著同一張臉孔，陰森、青紫還有一股說不上的窘邪——
“總裁，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韓秘書！”楚慕楓一拍辦公桌，“你的意思是這次的競標會我們輸了，而且是輸得一敗塗地。”
“理論上是，因為……美國費斯林公司的報價隻比我們多一塊錢！”韓鐵雖然很珍惜自己的命，但他不能裝啞巴，也隻有硬著頭皮等著總裁大人拿‘大錘’砸他--------
“媽的，一快！一快就搶了我們運作了近半個月的競標案？”楚慕楓大發雷霆，“宏威集團呢，報價多少？”
“兩快！”韓鐵趕緊補充，“費斯林公司的報價比宏威高兩快。”
“意思就是說，如果沒有費斯林的介入，我們楚氏就是得標者！”
“理論上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楚慕楓丟給韓鐵一根香煙，然後自己也點燃一根，“我們的報價除了你、我和梅梅，其他人還有誰知道？”
“理論上來說就我們三個！”韓鐵取過楚慕楓丟過來的打火機點燃香煙。
“靠！你這家夥，能不能把那個理論扔掉，我不是想聽什麼狗屁的理論上。”楚慕楓坐回工作椅，腦海裏思索著究竟是哪裏出現了紕漏，費斯林公司不可能精確到一塊兒之差而奪標。
叩叩叩……
“請進。”
“爸，”楚風霆推門進來，“韓叔叔也在啊。”
韓鐵也不想在這裏啊——
“你對費斯林公司的底細了解多少了？”楚慕楓其實一直有叫楚風霆去徹查那個美國的大財團。
“費斯林公司在美國國內的風評並不十分好，他們公司就像我們得到的資料記載的那樣，主要以並購各大公司而謀取利益。”
“大少，他們如果隻是並購，那得吃進多少企業啊，就算資金再雄厚也不可能辦到的。”韓鐵就是論事的，“除非他們守著一座金山，要不然再大的胃口也是徒勞——”
“韓叔叔，你說得有道理。”楚風霆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資料，“但是他們是先用非常手段，頃刻間令一家巨資百萬的企業瀕臨倒閉，然後才以低價並購！那樣的話，費斯林絕對會越做越大，有沒有金山無所謂——”
“低價並購？靠，”韓鐵有些氣惱，“意思還是用那些卑劣的手段達到他們並購的目的嘍。”
“是的，韓叔叔。”
“風霆，你認為我們和宏威哪一個是費斯林下一個目標？”楚慕楓眉頭緊鎖。
“我們！”
“我也這麼覺得，要不然費斯林總部不會表示想入股公司，而且表明第一年一層紅利也不要。”楚慕楓把手中半截香煙撚滅，“韓秘書，你去通知人事部的劉部長和保安部的劉燁下班後到你家開緊急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