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不要……”周小曼大叫著從夢中驚醒。
“劉媽，劉媽——”
“小姐，你怎麼了？”劉媽披著件外衣走進來。“又做噩夢了，對不對，別怕，劉媽在這裏，沒有人能傷到小姐的。”
“嗯，劉媽，我好怕……”周小曼撲到劉媽懷裏。“學長他一直都不讓我好好睡一覺，嗚嗚……他在找我報仇。”
“小姐，那個畜生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報仇的……”劉媽心疼地摟著被她從小看到大的周小曼。“小姐，不要亂想了，閉上眼睛，劉媽看著你睡。”
“不要，隻要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學長來向我索命，他還一直一直吻我……”周小曼聲音顫抖。“嗚嗚……怎麼辦……好髒的，劉媽，無論我洗多少次澡，都會感覺到他在我身上那肮髒的感覺。”
“小姐……”劉媽隻是抱著周小曼一起流淚。“小姐，你還年輕，不能就因為這點挫折變得消沉，不能自以——”
年輕？周小曼怎麼覺得這兩個字是對她的一種諷刺呢！年輕有什麼好的，年輕會戀愛，會去想要那些根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年輕是危險的代名詞，如果她不再年輕，也就不會經曆這些可怕的事件了……不要，她不想要年輕，她的心境幾乎就和瀕臨死亡的老人一樣，無欲無求的。
“小姐……”劉媽發現周小曼在她懷裏睡著了，於是輕輕地把她的頭移到枕頭裏，替她蓋好被子。“好好睡一覺，劉媽會一直守候著小姐的。”
劉媽直到認為周小曼已經睡熟，才關掉床頭燈後走出去。
又過了十分鍾——
從陽台爬上來，躲到窗子外的楚電曜才打開窗子跳進周小曼的房間。
他輕輕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用手把周小曼蓋在臉上的一縷頭發輕輕撥到耳後。
周小曼輕吟一聲，緩緩睜開眼睛。“你是誰？難道……”她迅速地坐起來，整個人縮成一個小團。“學長，求求你……放了我好嗎？你已經……得到我了……”
“周小姐，”楚電曜本想躲開的，但看到渾身抖成一團的周小曼，竟然會感到心疼。“別怕，我不是淩曦晨。”
“不是學長？”
“對！”楚電曜把床頭燈打開，“我是楚電曜，也會怕嗎？”
周小曼眨眨眼睛，“是楚警官？”
“叫我電曜吧。”楚電曜試著伸出手，“周小姐，你還會夢到那個畜生嗎？”
周小曼點頭，“怎麼辦？學長每天都不放過我……他總是在……”她抓緊身上的被子，“我忘不掉——”
“忘不掉也要忘記！”楚電曜想了一下，便坐過去。“小曼，過來這裏。”
周小曼搖頭，“對不起，我不應該陷害周警官的。我……”她低下頭，“楚先生已經替你懲罰過我了，那麼多人看到……嗚嗚……我和ji女已經沒有區別了。”
“小曼，”見她不住的搖頭，楚電曜隻好繞道床的另一邊，然後不假思索地靠在床上，把周小曼抱入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