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是個爽快人,何況心中還有其餘的事,他早該離開這裏。
對於這些身外物,一直都不怎麼在乎。
不過他在乎的東西早就消失了,早就離開這個世上了。
“月公子,這紙上所寫的協議並無什麼問題,我們簽字畫押各自拿一份,這樣到時候也有一個憑據,至於你告示上的要求,我們都同意,這酒樓我們是盤下來打算做生意的,若是改動讓客人不習慣了,我們還賺什麼?我們是商人,商人以利益優先,自然是得把利益放在首位,但我們也不是什麼無情的人,至於店內的人,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改動。”
“雲夫人是個明白人,我們自然是懂的。”
“不必這樣客氣,既然這樣,那下午我們會前來,明日開始,這家酒樓的東家就是我們了,至於月公子你打算何時動身,我們都不會有意見的,以後你要是回來了,你的房間也還是留在那裏。”東華看著月影,“我們不單單是商人,也明白過河不拆橋的道理。”
哪裏有過河拆橋的道理,這樣做未免是太過分了一些。
東華做事從來都是給自己一個退路給別人一個退路,這樣的話,將來見麵也不會太過尷尬。
除非對方是真的有意針對他們,否則東華向來都是如此為人處事。
靈兒坐在一邊,看了一眼月影,見他臉色是真的不太好,擔心的問道:“你要不要看看大夫?我……我表哥也是大夫,他醫術很好,你要是相信的話,可以去我們府上讓我表哥表嫂給你看看,他們很厲害的。”
“多謝這位姑娘擔心,月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早已經是病入膏肓了,身子虧空了,到底也不會醫得好,我隻想回去那裏坐著,這樣能夠安心的渡過接下來的日子。”月影笑了道謝,看向幾人,“多謝你們的擔心,月影就不奉陪了,既然你們都說了可以多給月影幾天的時間準備,那我明日傍晚再離開,收拾一些東西,順便去取一些東西。”
說完月影就離開了偏廳。
東華看著月影離開的背影,雲音看向月影,再看著這邊無奈歎氣的安叔,“安叔,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跟上去看看。”
“不必了,東家從來都是不暴露自己的家事,我們也不該跟上去打擾了他。”安叔倒是一個明白人,比東華他們更為明白。
這下雲音心中對於眼前這個長輩心存好感,接下來酒樓隻要不吃大問題,必定是不會有事了。
嵐尤看一眼靈兒道:“你這樣心地善良是好事,可是處處都這樣心軟的話,那就是有一點多管閑事了,我的靈兒,你該知道的,我們不是善人,不作惡,可是我們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做一個不管不顧行善的人。”
“可是我看這個月公子很可憐的樣子。”靈兒點頭道:“這件事情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就是控製不住,我以後不會了。”
“我這不是責怪你,你呀……”
旁邊的雲音看嵐尤似乎搞不定靈兒,上前問道:“靈兒你可不能怪嵐尤,嵐尤這是為了你好,我們來這裏也是自身難保,你怎麼還能去想其餘的事情,再說了,月影有自己的想法,並不見得會接受我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