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一月十號晚十一點。c市渝中區商業街不遠處快捷酒店的門口。
蕭鴻站在門口,他扶著一個爛醉昏迷的女人,另一支手拿著自己的破舊手機,四周已經掉漆了,而且屏幕已經碎裂開來,但是他手中的電話扔是倔強的錄著蕭鴻的一舉一動。
蕭鴻仔細的看看自己的身上,應該沒有什麼破綻了,攙扶著女人走進了快捷酒店來到前台。
“我們已經到酒店了,馬上就好了,我把她送進去就回去找你們,她喝的太多了累死我了。”蕭鴻的語氣很從容好像真的正在和人在視頻聊天一樣。
“你好,幫我開個標間。”說話的時候蕭鴻並沒有去觀看前台小姐的臉仍是看著自己的手機。
“先生請出示您的證件。”前台的語氣還是比較禮貌的。
蕭鴻拿出了身邊女子斜挎在身上的一個小包包,打開裏麵在錢包中取出了女子的證件,上麵的照片還算是清秀不過照相的時候年齡應該不大,王紅秀,一個稍稍有那麼一點土氣的名字,但還算比較好聽。蕭鴻把證件放到了前台上。
“先生請問是這位小姐一個人住麼?”
“哦是的,我們朋友聚會我表妹喝多了,多少錢?”蕭鴻一邊說話一邊假裝的翻找自己表麵上還算幹淨的衣服,實際上衣服已經有著一些餿味了。
“房費和押金共計五百元。”前台的小姐並沒有懷疑什麼,蕭鴻的動作和表情表演的都很到位,顯然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幹了,前台小姐的動作也很快讓蕭鴻代簽了一個名字就辦完了入住的手續。
“先生拿好您的房卡,電梯在裏麵。”
按照前台小姐指的地方蕭鴻費力的攙扶著女人走到電梯的門口,女人的頭發有些散亂擋住了她美麗的麵孔,而在薄薄的風衣下麵的身材確實瞞不住蕭鴻的手臂。
蕭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女人扶上了床,他手上的手機一直在錄著這裏的情況,看到手機快要沒有電了,他沒有去管那個女人,緊忙從自己的兜裏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充電器去插上,然後把手機放在賓館茶杯的位置正好可以錄到躺在床上的女人。
弄好了手機蕭鴻才過去幫助女人把那雙跟細的能捅人的高跟鞋脫了下來,不過他沒有去脫女人的衣服就直接給女人蓋上了被子。
此時的蕭鴻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不少的虛汗,並不是他的體力不好,而是他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飯了。看了看改好被子的女人蕭鴻沒有再做其他的事情,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這些都錄了下來,蕭鴻就放心了,打開酒店陳列櫃上的一桶泡麵,燒開水,這個可以當做他今天的早飯、午飯、晚飯加夜宵了。
蕭鴻是一個孤兒從小好不懂事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他唯一的一個親人就是他的小姑,也就是他父親的妹妹。
父母去世後母親家的親戚根本就沒有聯係,隻有姑姑簡單的照顧了他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姑姑嫁人了,而且一嫁就是國外從此就在沒有見過,他對姑姑的印象也是近乎沒有,他唯一能記得最後一次姑姑離開他時眼中帶有淚光、不舍的眼神,但他還是被送進了孤兒院。
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蕭鴻身體非常瘦弱,經常被人欺負,即使是上了學他也是很倒黴,他很認真並且努力的去學習讀書,但是每到考試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些特殊的狀況,鉛筆的筆芯斷了,轉筆刀還沒用兩下刀片掉了,用小刀削鉛筆也會劃到手,甚至自己寫好的考卷莫名其妙的丟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磕磕絆絆的念完了高中並且考上了一所不錯的一本大學,本來他的成績是應該可以進入全國最好的學院的,但是他的一張答題卡莫名其妙的在批卷老師的手上被墨水毀掉了,所以他丟了很多的分數。
大學的生活他要為自己賺取學費去打工,所以他沒有時間去交朋友,尤其是女朋友,而且他的室友們也瞧不起他,因為他從來不參加宿舍的任何集體活動,而且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麻煩落到蕭鴻的頭上,臨近畢業的最後一年蕭鴻因為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起聚眾鬥毆時間被學校開除了。
沒有了文憑的蕭鴻找不到任何工作,最後隻好到工地上搬磚,送報紙,快遞員,外賣送餐,可是這些工作他都幹不長,不是他不努力,而是倒黴,搬磚被天上莫名其妙掉下來的磚頭砸傷了腳,包工頭隻給了他五千元,這還把他當月的工資算了進去,養好上後隻好再次找工作,送報紙丟報紙,快遞丟失包囊,送外賣被車撞食物翻車也是常有的事。
到最後他已經找不到工作了,而且他租住的房子也早就到期了交不起房租的蕭鴻被房東趕了出去,開始了流浪的生活,每天住在天橋下麵或者是公園的躺椅上,偶爾會悄悄的溜進網吧找一個陰暗的角落在舒服的椅子上蜷縮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