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籃球賽季就到了。
“沒想到啊,那麼喜歡安靜的你也會喜歡打籃球。”當伊風告訴孟依琳自己要參加籃球賽事時,孟依琳就開始重複這句話。迄今為止,孟依琳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對她來說,這一切太震撼了!仿佛還有一種雲裏霧裏的不真實感。
“說我安靜,那是你不了解我,和我不熟啊!”伊風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伊風雖然喜歡安靜,但是對於熟人,那就不會那麼安靜了。
但回應他的是一雙大大的白眼,伊風算是發現了,孟依琳眼大,凡是和眼有關的表情,孟依琳表現起來都是非常誇張的,有特色的。
“以你的安靜掩飾你的孤傲,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值得你孤傲的?”孟依琳頭搖的像個不浪鼓,一幅一點也不明白的樣子。
還沒等到伊風回複,便輪到他上場了。
籃球賽,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了高中時和十一班的那場比賽。他們,還好嗎?
籃球,是件值得回憶與留念的東西,摸著籃球,想著當初的事,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賽場上,伊風左突右進。賽場下,盡管孟依琳那樣說,但是說歸說,孟依琳還是為他們拉來一隻啦啦隊。加油聲呼天震地。
比賽,高聲加油!進球,尖聲加油!伊風進球,高尖聲加油!
沒有所謂的輸贏,也沒有所謂的鬥狠,有的隻是激情,有的隻是拚搏,有的隻是進步,有的隻是歡樂。就像孟依琳去K歌時,伊風也會發自肺腑地鼓掌一樣。這是活力的象征,這是生命的內涵,這是人生在奔跑。
都說歲月不饒人,的確,在歲月這條長河中,給你的選擇僅僅是順流——前進,再自以為的逆流,終有一天也會發現,其實是在加速順流而已,可是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就已經到了終點,這裏,永遠沒有回頭路,就像人生列車一樣,裹挾著歲月呼嘯而去。
就像伊風,大一已經結束了,可是給他的感覺還是仿佛自己還是昨天剛踏入大學的一名新生一樣。
暑假,還是要各自回到各自的家鄉的。因為那裏或多或少,總有種種牽掛,種種親切,種種熟悉,種種依戀,種種踏實。
伊風回來了,蘇幻兒回來了,大家都回來了。
故鄉就像是一個避風的港灣,外界的風浪再大,在這裏也不會引起海嘯;故鄉就像是一個供暖的火爐,外界的冰雪再寒冷,在這裏也不會發生凝結;故鄉就像是一個溫暖的鳥巢,外界的天空再大,在這裏永遠是你的落腳點;故鄉就像是一個安全的泊岸,外界的海洋再遠,在這裏永遠是你的停靠岸。這就是故鄉,一個牽掛你的母親懷抱。
更為重要的是這裏有牽掛你的人,你牽掛的人;有珍惜你的事,你珍惜的人……落葉會歸根,遊子也會歸鄉。
如果說人生是一張白紙,那麼生活這支彩筆就會在上麵繪畫,即使是時光這塊橡皮擦,也不可能完全擦去在上麵遺留的痕跡,頂多隻能是無限地削弱罷了。更何況,伊風等人的友情是這張白紙上最絢麗的色彩,歲月也隻能在上麵賦予一份滄桑感罷了!
伊風剛出車站,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臉笑嘻嘻的蘇幻兒等人。
“伊風,你為什麼遲到了一天?蘇幻兒推測你是昨天回來的啊!”牧琦永遠是那麼大嘴巴。
“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伊風苦笑道。“看來,今年,我又是最後一個回來啊!”
“你也知道啊,每年都讓我們等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葉音似笑非笑。
伊風一臉苦笑,他也不願意啊,可是孟依琳非要多留他一天。但是從出站,伊風就看見蘇幻兒了,雖然也帶著微笑,但是卻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
“我親愛的幻兒,你這幅表情是不是不歡迎我回家啊?”
“沒,沒有啊!你回來我很高興啊!”蘇幻兒激動地手舞足蹈。
正處於興奮巔峰的伊風對此也沒有太在意,也就相信了!隻是隱隱約約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按理說,蘇幻兒幹什麼事都是很專心的,不應該會有那種迷茫的表情。而且當伊風問她的時候,按照蘇幻兒的性格,應該是笑嘻嘻地按照剛剛那種語調接下來的,而不是這樣的。比如:“是啊,我日思夜想的夫君,你拿著你的行李扭頭再走吧!拜拜!”應該是這樣才對的。
有時候,一個人的直覺真的很準,比精密的計算機還要精確,可能是因為直覺的神秘,比後者多許多靈活和其它變動的因素吧!
果不其然。很快,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原來蘇幻兒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有一位同學,而且和伊風同一種性別。額,也不能這麼說。反正就是蘇幻兒的一名男同學也來西峽了。說是來旅遊的,可是即使是個路人,也能看出來:他喜歡蘇幻兒,他在追蘇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