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眾妖兵來不及反應,十方已經加緊油門闖過了防線,程墨心下大喜,燃火巨火橫掃一圈,正要脫身逃走,忽然聽見背後一個淡淡的聲音道:“盜了我的寶鼎,便想這麼容易逃走麼?”這個聲音就響在程墨身後,就像在他耳邊響起一樣,程墨登時大吃一驚,揮刀後劈,但手腕一緊,竟然被人抓住了手腕,程墨回頭一看,隻見那人身穿綠袍,體形微胖,不是呂碧衣是誰?
程墨與十方一跳狂奔,所怕的,就是呂碧衣親自追來!
昨夜兩人與呂碧衣交手了一招,僅僅這一招,程墨就已經知道這人實力要比自己高得多,隻怕已經到了妖丹境界也說不定,他本見十方衝出了防線,計謀得逞,心下大喜,但忽然見到呂碧衣現身,立刻心中一涼,渾身寒毛豎了起來。
但程墨反應也極快,一見呂碧衣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立刻交刀至左手,回身向他脖頸斬去,同時翅膀扇動,身形拔起,一腳飛踢呂碧衣腹部,隻要呂碧衣被他逼退了,他就可以趁機逃走。
呂碧衣卻不和他硬拚,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十米之外,負手站在地上,淡淡的叱罵妖兵道:“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都給我退下吧!”
剛才妖兵與程墨交手,傾刻間被他殺了四五人,這些妖兵都已經膽寒,急忙退到了一旁。
十方本已闖過了防線,回頭一看,卻看到程墨已經被眾妖兵圍了起來,一人負手站在程墨對麵,不是呂碧衣是誰?登時心裏一涼,摩托車停了下來。
程墨見十方停下了車,心下焦急,一邊橫刀於胸防著呂碧衣,一邊叫道:“你別停車啊,快走,我呆會去找你!”
十方卻微微搖了搖頭,微微苦笑,目光看向北方,歎了口氣。毅然下車,拍了拍修瞳的腦袋,回身向程墨走去,眾妖兵也不敢攔他,任他走去與程墨站在了一處,十方道:“在這個家夥手底下,你又怎麼逃得掉?倒不如我們和他拚一場,贏了一起走,輸了也不過一條命罷了,你是因為我才被牽連進來的,我總不能自己逃吧!”
程墨忍不住苦笑:“我在這裏死戰一場倒也沒什麼,可是小瞳總得有人帶她出去啊……”
呂碧衣見十方回來與程墨並肩作戰,輕輕的拍了拍手,笑道:“你們倒是義氣深重啊,這個選擇不錯,反正我的手下也都不是你們對手,如果你們能殺得了我,自然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如果殺不了我,便都留下來吧,不然交出寶鼎也可以,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十方呸的吐了一口血痰,罵道:“死蛤蟆,下了這個套給爺爺鑽,你自己想私吞寶鼎,卻賴我偷了麼?”
呂碧衣佯裝意外道:“昨晚明明是你們盜了寶鼎,這才一轉眼功夫就不認了麼?也罷,看你們兩個小子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先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吧!”他嘴上說著,心裏卻想:“這兩個人,需得殺一個,放走一個,我再受點輕傷,這才顯得真實!”
呂碧衣從背後的人魚美女手裏接過了一柄長劍,手腕一晃,已經分向程墨十方兩人刺去。程墨與十方分別閃身躲開,然後兩人一個飛上半空,燃火寶刀當頭劈下,一個手中白芒大盛,將念珠打了出來,他們知道呂碧衣實力強勁,不約而同,同時使出了最拿手的絕招。
呂碧衣“哎喲”一聲,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一叢水幕憑空出現,程墨的刀與十方的念珠同時擊在水幕,隻聽“嘩”的一聲,水幕水花四濺,被二人擊碎,但他們的攻勢卻也被呂碧衣輕易擋了下來,這一來,三人都有些吃驚,程墨與十方心想:“這家夥簡簡單單就擋下了我們用盡全力的攻擊,實力果然強大!”
呂碧衣卻心道:“這兩個小鬼竟然能擊破我的水幕,實力倒不容小覷!”
程墨與十方心急拚命,十成實力用出了十二成,呂碧衣卻心懷鬼胎,刻意壓製了自己的力量,十成力量裏隻用了七八成,這三人動起手來,倒一時鬥了個難解難分,隻不過區別在於,呂碧衣是有餘力未使,程墨與十方卻是越鬥越心驚。
十方見久戰不下,心焦起來,出手越出越快,最後白光繞體,已經將全身的力量都用了出來,念珠每一顆都變成了核桃大小,揮舞來去,招招向呂碧衣要害進攻。
程墨心裏默思著製敵之計,手中也不含糊,他掌握最熟的馭火術已經運使到了極處,周身便似繞了一條黑色的火龍一般,氣勢極為驚人,但呂碧衣卻氣定神閑,一柄長劍抵住念珠與火刀,隨手使出一個水係妖術,便使得程墨與十方兩人手忙腳亂。
卻說兩人相鬥間,忽然旁邊的黑熊怪見插不上手,起了歪心思,眼睛望見了遠處摩托車旁的修瞳,嘿嘿笑著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