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到門邊看看,關上了門,回身與眾人商量道:“現下該怎麼辦?隻怕城裏的妖兵很快就要戒嚴,到時候遍地搜查,我們肯定躲不過去的,要動手的話,我們這裏四個人,程墨與許諾都受了傷,我還好一點,人馬座不能戰鬥,硬拚也不是辦法!而且我們這些人都形容各異,想蒙混出城也不容易。人馬座,你想想有沒有辦法?對了,許諾你不是可以用奇門遁甲隱去形蹤麼?能不能帶我們混出去?”
許諾皺緊眉頭,慢慢搖頭道:“奇門遁甲術確實可以在特定環境下,或是在經過了布置之後,達到隱身的效果,但我們這麼多人,想要在眾妖兵眼下蒙混出城,別說我受了傷,無法調動體內元氣,縱是身上無傷,也做不到!”
說著他也將目光看向了人馬座,看樣子,他與十方二人,都對人馬座這個大腦袋極為信任,仿佛看出了程墨眼睛裏的疑惑,十方向程墨解釋道:“人馬座是我們的軍師,智計極為厲害,我去河城盜鼎的時候,學的也是他慣用的聲東擊西之計。”
人馬座也不聽十方的稱讚,撓著大腦袋苦思,半晌後他起身,在他們的行禮中拿出來了一個卷軸,打開來一看,卻是一副東傲神州的地圖,上麵圈圈點點,注明了“白帝”、“狼主”“九尾狐”等字樣,似乎是一副由以前的地圖改編的妖族勢力圖。
人馬座將地圖拿出來之後,向許諾看了一眼,許諾當及上前,在地圖上拿手一分,裏麵狼主領地的畫麵立刻擴大了十幾倍,將領地中各城池的劃分都顯示了出來。
看程墨有些吃驚,許諾解釋道:“這幅地圖就是河圖,它本身也是一件法寶,可大可小,上麵有妖族各大勢力的分布圖,這次我與人馬座兩人出來,便是按照之前的情報,前去盜取它的,有了它,我們便能獲得妖族所有的力量分布。”
人馬座盯著地圖,不停的查看著狼主的領地位置,半晌之後,忽然冒出一句話道:“狼主的領地非常大……”
程墨差點一頭從床上栽下來,心想:“這不廢話麼?”
人馬座撓了撓腦袋,又道:“但是根據我與許諾這段時間來搜集的信息,這次進入人間道的妖怪,並不多……”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整體來說不少,但和這個世界相比,不多,而且這些不多的妖怪,還得分為妖兵與遊兵散勇,妖兵還需要再被六大妖王以及其他的一些有實力的妖怪分別拉攏!”
許諾若有所思的道:“你是想說,狼主手底下的妖兵並不多?”
人馬座道:“狼主是六大妖王之一,本身實力強,手底下的妖兵也多,但是他的領地又非常大,這樣平分開來,就顯得不多了,我想,妖族初時進攻人間道,大批殺掉人類,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怕人類太多,不好控製!經過我們初步的調查,在狼主領地比較重要的幾個城市裏,每個城市也隻有幾百個妖兵而已……”
十方皺眉道:“雖然是妖兵,但那些家夥實力也並不很弱,雖然隻是幾百個,也是很強大的力量了,正麵進攻,一百個妖兵足以製我們死命了,而且在這幾百個妖兵的嚴密搜查下,我們五個人想輕易逃出這個城市,也並不容易!”
人馬座搖頭道:“我沒有在算這個帳,我在想,狼主為什麼要幫九尾狐?”
十方道:“他們都是妖族,沆瀣一氣,有什麼奇怪的!”
人馬座搖頭道:“我所知道的正和你說的相反,這些妖王之間可並不合睦,彼此都有著強大的實力,誰會服誰呢?妖族之間,有個妖王不能隨意進入別人領地的規矩,也是因為妖王之間彼此之間心懷芥蒂的緣故。呂碧衣被你們殺了,能為他報仇的,隻有九尾狐。而且,九尾狐為他報仇,隻怕也是因為她以為青木神王鼎在你們手中。”
“現在我們在狼主領地,九尾狐沒辦法親自出手對付我們,隻能求助於狼主。而據我們所了解到的,狼主又是個陰險暴戾的家夥,他會聽九尾狐的才怪。想要他出手幫助九尾狐,除非是九尾狐給他相應的利益。但是九尾狐認定我們偷了寶鼎,生怕寶鼎落進狼主手裏,隻會拚命掩蓋寶鼎在我們手裏的消息,生怕把這個價錢說的太高,會引起狼主懷疑……然而利益太小的話,狼主卻是根本看不上的……所以不管怎麼想,狼主都是不大可能幫助九尾狐樣子!”
程墨心裏一動,道:“你是想說,這次追殺我們的,不是狼主?”
人馬座點了點頭,道:“我也隻是猜測,我懷疑,現在做主搜察我們的,定然是狼主手下一個極有權力的人,他能夠調動狼主手下妖兵,又肯聽胡媚娘的話,最重要一點,他肯定不知道胡媚娘追殺我們的真正原因!而且他縱然能夠調動狼主手下的妖兵,以狼主那樣的性格,也肯定不喜歡別人因為胡媚娘的事情而動用自己手下的力量,所以他調動的妖兵一定不會太多,在這麼大的領地內布置開來,每個城市內的妖兵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