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這一出手,原本隻是隨手一揮,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東方瞬雖然也是當今世界上頂尖的高手,但對於炎君這等已經修煉到了力量巔峰的強者來說,還差著很遠。然而一眼瞥見程墨持刀衝來,炎君立刻眼神一冷,還以為程墨是來夾擊自己,下意識就手上力量加速,要一掌打死東方瞬,然後在程墨衝到自己近處之前做好防禦準備,這麼一看,程墨登時急出了一腦門的冷汗,炎君與東方瞬距離近,自己距離遠,眼見得已經救不下他。
“沒奈何,隻有再用那股力量了……可別TM再搞出個孩子來!”
程墨暗想著,雙手握刀,然後用力揮出,這時他與炎君距離尚遠,無論怎麼看,這一刀都傷不著炎君,然而在他這一刀劈下的時候,他的刀忽然間無限製變大,森然刀氣驟然間到了炎君頭頂。
炎君吃了一驚,急忙舉起右臂,火光迸現,這一刀正斬在這手臂上,登時爆發出一股極強的力量,由手臂與刀接觸的點開始向四下裏擴散,剛剛靠近了炎君的東方瞬立時被這力量衝得遠遠飛了出去。
程墨長長籲了口氣,總算救下了東方瞬,剛才收回刀來,與炎君打個招呼,卻見炎君雙眼血紅,驟然向他飛來,整個人化成了一團火焰,狠狠向他進攻。程墨登時大吃了一驚,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炎君誤以為自己要偷襲他,先下手為強來了,程墨不由苦笑,心下卻不敢大意,橫刀身側,封住了炎君進攻的勢頭。
“嘭”的一聲,力量再次碰撞,炎君這一拳擊在程墨的刀身上,聲勢浩大無比,煙火升漲滔天,然而煙火散盡之後,卻見程墨竟然好端端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炎君登時麵色一冷,第二拳重重擊來,這次程墨卻不肯總是防守了,在炎君這樣的高手下,一昧的防守,那無異於找死,若是不出全力,縱然是程墨,被炎君這麼打上幾拳,也必然會受重傷。
回刀轉身,程墨已經一刀向著炎君劈出,與炎君拳來刀往,竟在山穀中大戰起來。
直到程墨飛離了那處山峰,半晌之後,那山峰才忽然間倒塌,卻原來炎君那一拳的力量,被程墨盡數引到了山峰之上,看起來無恙,實際上山峰已經被那一拳打的徹底崩塌。二人這一場戰鬥,比之當初程墨與狼主相鬥時的玄妙,更顯得聲勢驚人,一拳一刀,便如兩個巨大的鏟土機,立意要把這山穀推平了一般,倒是東方瞬,呆呆得看著戰鬥中的兩人,已經沿不上邊。
胡媚娘無奈的看著正在相鬥的兩個家夥,知道這兩人一時也分不出勝負,因此並不如何擔心,而是身形一晃,到了東方瞬身前,甜甜笑道:“傻孩子,你剛才就憑那個破陣法與幾個雜兵,就想偷襲炎君麼?這方法是誰告訴你的?”
東方瞬臉色鐵青,他見過胡媚娘,知道這人是妖王之一,自己遠非對手,可他生性狂傲,卻不願在胡媚娘麵前露了怯意,冷冷道:“這是我們玄黃內部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問來做什麼?”
胡媚娘笑道:“你這家夥本事不行,脾氣倒不小,你還沒看出來麼?那教你這陣法前來伏殺炎君的人,分明就是讓你來送死,剛才若不是程墨,你已經被炎君一掌拍出肉渣了,或許渣都剩不下,該是一團飛灰才是!”
東方瞬心下惱怒,然而胡媚娘這一句話,正說中了他心底的某個疑點,卻使他無意中口氣軟了下來,沉聲道:“你又知道些什麼?在這裏胡說八道,我這陣法,本來就是用來對付炎君這種人的,隻是我實力不夠,伏殺不成,又有什麼可說的,大不了把這條命與他拚了就是,哼,那個家夥要來救我,我又沒去求他!”
胡媚娘這會也不知道想的什麼,脾氣出奇的好,隻是笑道:“螻蟻尚且苟活,你又何苦一昧尋死?我們修道之人,本就是要逆天而行,與天地同壽,你這麼想死,那可違背了道之本心啊,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這五行陣法,是有人教了你們,讓他們來刺殺炎君的吧?那人的打算倒也不錯,炎君本就是逆修五行,隻精一術的特例,他的火係術法天下無雙,若要對付他,以五行相克的原理來削弱他的力量,原理上是行得通的,可惜……你是否知道,為什麼你們這個陣法,本來是克製炎君的術法的,卻偏偏連一合也擋不了麼?”
東方瞬被她說的心裏一動,雖然不情不願,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