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麵上,天空下起了小雨。
我伸出左手,看了看傷痕。
我大概昏了三十分鍾吧,身邊是斯大林ii的殘骸,以及不停作響的電報發收器。
敵人的鼠式坦克早已不見了蹤影。
天上飛來了幾架箭魚,在機身的下方印著一個很大的日不落郡空軍的標誌。
“友軍!女王萬歲!”我朝著天上的戰機喊,我實在是按耐不住我心裏的激動。
天上的戰鬥機左右搖擺了機翼,示意回禮。
“喂!你還活著呢啊。”尚德小姐坐在廢墟的牆根之間,在給自己的腿做簡易包紮。
“除了我們倆,還有誰活著?”我問。
“咱們車沒人了。”尚德小姐咬了一下嘴角,“其他車組除了幾輛t-34外都還健在。”
“對了,有沒有水?”我問。
“不介意的話,請吧!”羅斯瑪麗從大衣兜裏掏出來一個野戰用水壺。
說真的我並不介意,隻要是喝的就沒關係,在這種情況下是很艱苦的,再怎麼說也應該慶幸有水。
“嗯,謝謝。”我接過水壺,打開蓋子,抿了一口,一股清涼又帶感的滋味從我嘴巴裏擴散開來,我從來沒有這麼珍惜過水。
“現在我們得往回走了,不走的話會有危險。”尚德小姐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嗯?為什麼?”在坦克被擊毀的一瞬間我們是在日不落郡和紅色十月的占領範圍內。
“坦克被炸毀的一瞬間我們隻離地方有一百米,薔薇騎士利用山貓坦克推進了大概一百五十米。”
“僅是在短短的半小時內?”我問。
“嗯,要不是我把你拽回道這個廢墟雜亂的區域,你就被山貓壓死了,我還說呢,你好像活不下來了。”
我意識到了戰爭的嚴重性,雖然我是陸軍第一公爵,但是在戰爭麵前我真的什麼都不是,我的經驗,還不如在前線士兵們的經驗多。
“好了好了,快回去吧!”尚德小姐拍了拍我的後腦勺,“等到薔薇騎士來掃蕩的時候,我們就沒有地方躲了。”
“嗯。”
此時的時間為十一點,貌似薔薇騎士已經開始進行第一波掃蕩了。
天上一震巨響,我仰望天空,什麼也沒有,並沒有戰鬥機的影子,不過今天晚上感覺除了引擎聲意外,天空出奇地安靜。
“快跑!”尚德小姐揮手示意我讓我跑。
“為什麼?”
“那是薔薇騎士訂購的最大的飛行器,齊柏林飛艇!”
我貌似找到原因了,天上的引擎聲,是齊柏林的螺旋槳,為什麼鴉雀無聲,是因為齊柏林貌似把整個天空給’壓’住了。
緊接著是從薔薇騎士陣營方向打來的炮彈,一顆一顆地落在我們身邊。
我開始奔跑,但是感覺在這種地勢根本跑不快。
那三架箭魚又飛了回來,這次的目標好像是齊柏林。
三架箭魚貌似根本打不破齊柏林的一個氣囊,這讓我自然感到跟惱火,這還可能發生什麼事啊?
“快跑,別分心!”尚德小姐朝我喊。
終於在跑了一公裏後漸漸看到了我們的防線。
在前麵是一輛橫著的馬克型坦克,但是我不能叫出準確的型號,隻知道是馬克。這輛馬克貌似是荒廢了,上麵還有著燃燒過的跡象,旁邊的就是幹枯的樹木和燃燒中的輪胎。
“兄弟,你做到了!”在防線上的一名軍官朝我喊,我才意識到我和尚德小姐是出征的三百名戰士中唯一兩個生還的。
我的陸軍第一公爵的服裝早已千瘡百孔。
“喬治!”站在防線前的黛安娜哭著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跑過去,抱住黛安娜。
“我以為你死了,我真後悔當初對你說那些話。”我也情不自禁地開始流眼淚。
“嗯,我也是,我當初不應該這麼否認你。”黛安娜用手擦著眼淚。
“那麼,就讓我們結束這場戰爭吧!”
我回到防線內,一個醫護兵給我披了一條毛巾,我身上的汙泥和血跡的混合物黏在了上麵。
“嘖......”真髒,我隨我母親,有很大的潔癖。
“喬治,怎麼才能把哪個東西打掉?”黛安娜指著天上的齊柏林。
“嗯......”我摸了摸下巴,“戰鬥機的曳光彈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說破壞力更大的話……我們有v2就好了。”
“v2是沒有的,但是有相似的東西,mk-2火箭。”
“土製導彈?”
“嗯。”
“孩子,這麼侮辱大英帝國的科技可不好,在一戰中我們英國陸軍還不是靠它一顆一顆地把齊柏林打掉的?”那個指揮官說。
“有曆史案例的話就好辦了。”我說。
“好啊孩子,準備讓那個空艇接受來自地獄的洗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