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辰瑤及時相救,如星並無大礙。倆人在崖底正商量著如何上去跟師傅師叔交代,隻見到大師兄從崖頂禦劍下來。
如星心裏滿是歡喜,師傅終究是舍不得自己的,正要迎上去,卻發現師兄背著兩個包裹。
“如星,你從小生活在山上,下山以後遇事要多冷靜,凡事要多小心。你和辰瑤這段淵源,還要你們自己去化解。師兄這次幫不了你!師兄給你備了些幹糧和盤纏,留著路上用。”
“辰瑤姑娘,在下雖不知你倆的機緣究竟會如何?但看在我家如星相救的份上,煩請姑娘今後多照顧她一些。這包東西是給姑娘預備的。在下行雲在此拜謝姑娘。”
看著高高大大的大師兄給小小的辰瑤作了個揖,如星心裏十分難受,正欲離開,卻被師兄叫住。
雖說玉清道人有意讓如星下山了結跟辰瑤的機緣,心裏總還放心不下,特意留信一封讓行雲轉交於如星。
如星接過書信,手心卻被大師兄紮了一下。
“哎呦,好疼!”低頭一看,手心裏被點出一顆紅痣。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我擔心等你回來了,都認不得你了,做個記號!”
“說不定明天就回來了,哼——”,如星撅起小嘴,“這下可以走了吧!”
“等下!”
隻見玄月刀飛出劍鞘,貼到了如星背上。
“師兄不在身邊,玄月刀會保護你,供你驅使!等你回昆侖,記得還我!”
“知—道—啦!”
如星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她要在眼淚流出來之前趕緊離開,才能減輕這離別的傷感。
天色越來越暗,辰瑤知道自己即將變成吸血魔頭惜夢。
“如星,我們就在野外將就一夜吧,我累了。”
“辰瑤,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又要變了?”
辰瑤點點頭,拿出一根繩索,“快將我綁起來,我不想讓那個鬼出來害人!”
如星將辰瑤綁在篝火旁邊,自己也緊靠著一邊取暖一邊看守。或許是寒夜火光太溫暖,如星不知不覺中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烤饃真香,真好吃啊!”
不對勁,如星突然從美夢總驚醒,怎會有燒焦的味道?!
“啊!辰瑤,你幹什麼?這是師傅留給我的信!”
原來,辰瑤早已掙脫繩索,是她點燃了如星的書信。
此時的辰瑤眼裏露著凶狠淩厲的光,她已經不是白天那個辰瑤了。
如星顧不得燙手,一把奪回還在燃燒的書信,撲滅餘火。
隻見得那書信已被燒去大半,餘燼裏拚出幾個字,一個“海”字,一個“田”字,一個“數”字,兩個“情仇”,和一個“途”字。
如星赫然大怒,衝著辰瑤大喊,“你瘋了嗎?這信我還沒看過!”
辰瑤妖裏妖氣地答道:“一派胡言,不看也罷!”
如星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不是辰瑤了。
“你不是辰瑤!”
“哈哈哈,我是惜夢!不過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是死人,你也不例外!”
惜夢張牙舞爪地向如星撲了過來,如星躲閃不及,被她反身扼住咽喉。
惜夢迫不及待地拉開如星的領口想要吸血,隻見得眼前金光一現,玄月刀直直地向自己刺過來,為了劈開刀芒,她不得不推開如星。
惜夢跟玄月刀鬥了幾個回合,眼見不敵,一轉身逃進黑暗的夜幕裏。
“糟了,惜夢必定是去吸食人血。”
如星匆匆收拾了行囊,帶著玄月刀追了出去。
話說這昆侖山本就是人跡罕至之處,最近的城鎮就是百裏之外的皚雪城。
說是城,其實這裏也不過百餘戶人家。冬季裏,這裏總被厚厚的白雪覆蓋,所以起名皚雪城。
如星尋了惜夢一夜,決定去皚雪城碰碰運氣,又擔心辰瑤回來找不到自己,於是在路上留了星形標記。
進入皚雪城,如星才發現有幾分怪異。秋季本應當是最繁忙的時節,如今卻是戶戶大門緊閉,街道凋敝冷清。
愣神間,一隊人馬飛奔過來,將如星團團圍住。
“大人,這裏有一個生人!”
隊中出來一個穿著黑衣銀甲的白麵少年,騎著栗色戰馬衝著如星上下打量了一番,對著士兵厲聲說道:“帶走!”
“什麼事啊?你們憑什麼抓我?”如星大喊道,稀裏糊塗地被他們關進了皚雪城的地牢裏。
雖說是地牢,卻也比野外舒服一些,如星呼喊了一陣沒人搭理,隻好坐下來打瞌睡,突然感到有人在踢她,閉眼吼道,“誰這麼大膽?敢踢昆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