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把他交給我,你去扶那位小姐!”這時,一直跟在司徒錦身後走進浴室的章少勳,小聲向司徒錦提示著自己的存在。
果然,一語驚醒夢中人,司徒錦立刻轉頭將目光看向站在身後的章少勳,隨後他便將慕白的身體轉嫁在了章少勳的身上。
自己大步走到陌纖塵跟前,一個公主抱,將她穩穩抱在了懷裏,然後,大步走出了浴室。
慕白再醒來時,已經是當天下午了。
感到到身邊被火爐炙烤著,他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睛,感到頭暈沉沉地,稍稍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側轉頭,將目光看向身旁那個滾燙的小火爐,看到陌纖塵正滿臉通紅地躺在他的懷裏。
抬起酸澀的手臂,慕白不放心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漂亮的大眼睛頓時現出了一絲焦慮,小丫頭怎麼發燒了?
正要掙紮著想要坐起身,這時,房門走外麵被推來了,司徒錦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醒了!”
看到司徒錦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和睡在他懷中的陌纖塵,慕白的臉微微紅了。稍稍過了一會兒,他低聲問道:“她怎麼了?”
“這次,你欠她的人情,可欠大了。”
盡管知道慕白根本無法改變那件事情,也知道慕白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但是,司徒錦還是決定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他。
其實,在發生這件事之前,司徒錦對陌纖塵的看法,也僅限於是慕白唯一允許靠近身邊的一個小花癡,可是,在經曆了淩晨發生的這一切後,司徒錦對陌纖塵的認識,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盡管有很多的話語可以描述他的心情,但是,在司徒錦的腦子裏反複盤旋著,想要說的卻隻有四個字“她值得愛!”
無視慕白眼中已經帶出的情緒,司徒錦先讓章少勳給陌纖塵檢查身體,直到章少勳放心藥離開後,司徒錦這才拉過床邊被水淋過還在發潮的牀頭櫃,在上麵點了個抱枕。
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麵,魅惑的桃花眼少有地現出正色,一臉認真地說道:“知道我坐的這個牀頭櫃為什麼是濕的嗎?”
看到慕白一臉迷惑地看著他,司徒錦微微歎了口氣,輕聲地說道:“我在衝進這個房間裏時,看到她將你綁在她的身上就靠著這個牀頭櫃支撐著她的身體,倆人站在冰冷的涼水下控製著你的毒性發作。而且,她現在正處在女人最不能著涼的時候。”
簡短地介紹完這些,司徒錦的眼裏微微有些帶出一抹猩紅,稍後,他又緩緩將整件事情的經過,細細地向慕白講述了一遍。
包括自己在林逸書房的保險櫃中找到了賬簿,發現他遇到了麻煩,如何去尋找他,到後來發現他的車子停放在路邊,以及打電話,陌纖塵怎樣進行的詢問,再到後來,闖進房間後,看到的一切等等。
講述完這一切,司徒錦抬頭看了慕白一眼,盡管慕白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但司徒錦還是在他眼底深處捕捉到了一抹的情緒。
盡管不知道這抹情緒,在慕白的心裏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司徒錦還是想為陌纖塵盡力去爭取一下。
“慕白,她值得你愛,就這樣放手,你真的能夠忍心嗎?”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睡會兒!”
不等司徒錦把話說完,慕白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緩緩合上了眼睛。
“慕白,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要她了,我就把她搶過來。然後立刻跟她結婚,讓你這輩子天天看到她,卻沒有後悔的機會。”
看到慕白依舊表現出一副冷漠樣子,司徒錦氣的直瞪眼,發狠地朝著他喊了一句,然後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聽到房門口,傳來沉重的關門聲,慕白這才緩緩睜開清澈的眼眸。靜靜地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剛才,司徒錦講述的陌纖塵背著自己一起淋冷水的畫麵,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他不並冷血,這樣的小丫頭讓他不動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回想起在樹林裏,小丫頭背負他的時候,他還能夠稍稍用上些力氣,那時候,小丫頭都嫌他太重。
他真的很難想象到,在他毫無知覺躺在那裏,絲毫無法借力給她的時候,她是怎麼把他這個足足超過她一倍半的身體背負到浴室裏的。
微微轉過身體,慕白注視著依偎在他的懷裏昏睡著的猩紅的小臉蛋,想到她陪著自己淋著那冰冷的涼水,慕白的心疼的不得了。
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慕白輕輕將粘濕在陌纖塵額頭的濕發撫開,凝視著她光潔的額頭,慕白低下頭緩緩在上麵印上一吻,隨後,他伸手將她緊緊摟進了懷裏,喃喃低語地說道:“你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
這個周末,對於林逸來說,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周末。
上午,陌纖塵與慕白拎著禮品來看過他離開後不久,陳鈺便推門走了進來,簡單詢問了一下與陌纖塵一起進來的男子是不是葉璐喜歡的那個男孩子後,便離開病房去了院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