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盧克雖是犬,可有魔獸的遺傳。想要它記下那氣味,憑著它的鼻子,找到離他們住處僅隔了一座城的此處,的確不是難事。
“憑你這麼聰明,應該看出了我對你父親用的‘金蟬脫殼’。也應該清楚,我已經懷疑你父親對我不利了。而且你應該更清楚你父親窺視我的王位!現在怎麼?是想捉我回去的?”我冷冷的道。
梓竟然沒有馬上辯駁,而是猶豫了好久後才道:“我當然什麼都知道,從你和希柆戰鬥的那天開始,我就清楚我們的關係已經對立了。可我沒有想要把你交給父親的意思!”他突然激動起來,然後又沉默了,吞吞吐吐下,才問我說:“我們的賭局還算數嗎?”
我嗤笑,以為他是聰明的男人,怎麼為了這事來此費口水,費時間:“和你們全家都已經對立了,我還能做你的嫂嫂嗎?賭局當然作廢了,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你腦袋秀逗了!”我撿起本子,準備回去了。
我不知道其實梓隻是想以‘賭局’為名,和我再有著一絲一縷的聯係,能夠見麵的時候不陌生,盡管他並不想我嫁給蓮。
“你回來!”梓的氣場恢複了‘冷麵閻王’,繼續對我道:“我當初救了你,你怎樣報答我!”
“你放...”我剛想說出那個屁字,頓覺得不夠淑女,咽下這個字,我叉腰對他辯起理來:“你將我鎖在牆角當狗,受盡羞辱,現在還找我要報答?要是想要,我的那些羞辱就都給你!現在我們扯平了!”
我轉身,卻再次被他拉回來,而且迅速的摘下了我耳朵上的墜子。
那,正是蕾拉幫我修改好的魔盒,而且裏麵已經放置了我的心髒。當我心髒中的魔力,緩緩流入梓的體內時,他便翹唇笑了。而且是掩飾不住的開心,他清楚,碰巧得到了一個能牽製我的東西:“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吧?想要的話,就來找我拿好了!”說完,他站在圍欄上,往後傾身,走掉了。
“死三八!”我忍不住衝下咒罵,這可怎麼辦才好?心髒居然被拿走了,雖然不用擔心心髒被破壞,因為那盒子根本打不開,而且沒人知道那裏麵是我的心髒。就連梓也是,他隻是認為那耳墜裏儲存著我的魔力而已,可正因如此,沒有了心髒我的力量將縮減到原本的一半,該如何讓我抵禦勁敵!
“出來吧,躲著有什麼趣兒?”我對躲在門裏的威爾道。既然想聽,就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啊,我又不會生氣。
然而,應著我的話,卻是從樓頂的門房後走出來的管家畢斯卡!
我驚,力量竟然不濟至此了嗎?連他在我都沒感覺到。我收回驚訝的眼神,並很好地用冷眼掩飾過去。他倒是心急,就這樣跳出來。“畢斯卡管家真是閑呐,竟然沒事兒跟著自家的少爺後頭溜。”我道。他若是回去,我的行蹤就會暴漏給普斯,那可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但...現在的我有能力讓他有來無回嗎?我捏緊了手心,的確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