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黑色短發,眼角一顆米粒大的黑痣的男人眼睛毒物般的盯著我。終於出來了啊,但看那副容貌,竟然和理雅相似異常,像是從一個模子裏生生刻出來一般。
“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我喜歡明著來,不喜歡隻會偷偷摸摸做事的人。”我單刀直入,不拐彎抹角。
“哼,卡西公主果然爽快,那麼,我也表明來意吧。奉卡特裏主人的命令,取您的血液作為實驗材料,還希望您不要推脫。”他從手提包裏拿出了抽血針,那針頭閃亮的寒光讓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多斯·卡特裏!變態!竟然想將我的血作為實驗材料!
接連躲過他三支鏢,我不慌忙的說:“還是省省力氣吧,憑你是奈何不了我的。”
他不以為然的笑,然後收起針管道:“是呢。”
待他一個縱身跳遠離開了我的視線後,隻留下一句話回響在空中:“主人的命令不得不執行,為了屍姬能夠真正的生存,希望您能做好跟我走的準備。”
這晚,理雅便無緣故的失蹤了。隻怕是接近我的目的達到了,也知道我已經對她有了疑心,她再沒必要留下來罷了。可隨她走的,還有關於她的記憶,當晚在我問威爾有沒有看見理雅的時候,威爾竟然說:“恩?那是誰?”
看來對手裏有一個能隨意操控記憶的狠角色,我有點危險了。畢竟很可能在不經意間,就在記憶裏混進來個‘熟人’。這種仿佛將自己的心髒暴漏給敵人的事情,我決不允許它發生!現在,我的性命便是整個卡西氏存亡,整個吸血鬼界的安微!
夜裏,我雖閉眼歇息,而耳朵卻無時不在警惕著周邊的動靜。隻要他們還在針對我,我就沒辦法不小心。朦朧中,我聽到了腳步聲,警惕的睜開眼睛後,隻見歐歐魯婆婆開著門,提著昏暗的油燈衝我招手。
穿好衣服,歐歐魯婆婆盤腿坐著,我也坐下來,想知道她叫我來是做什麼。
“你今天被偷襲了?”她問我,我點頭,這麼晚,而且夜深人靜了,她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呢?
“沒能打倒他?”她接著問。
我羞愧的道:“隻憑現在我...恐怕無能為力。”
“無能!我的妹妹怎能收了你這樣的徒弟?她沒有告訴你什麼叫‘心’?”歐歐魯生氣起來,樣子竟然絲毫不遜巴巴古婆婆的‘惡毒’表情。
“不瞞您說,我曾經被封印了十二年。我剛剛蘇醒,又時運不好的丟失了心髒。所以才會求助於巴巴古婆婆...”
“是師傅!”她嗬斥道。
我心下一驚,慌忙改口,繼續道:“師傅...她教了我戰鬥中要有信心,恒心。但隻憑這些我卻隻能將我的力量用到暴走,然後便如泄氣的皮球一樣。沒有了心髒,我的力量根本無法在使用完時得到補充。換句話說,如果我和敵人在戰鬥時用盡了力量,便等同於輸了。若想再戰鬥,隻能等我昏睡醒來,力量補充完畢,可那時,隻怕我也已經成了俘虜。”我越說越憤恨,究根追底還不是梓拿了我的心髒不肯還我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