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裏,羅娜被我從緋月叫了回來。我們一行人整天窩在家裏幾乎足不出戶,除了在夜晚的時候我會讓維拉和爍拉去打探一些消息,還有卡蓮·提克偶爾會送來一些報紙上報道不出來的秘密情報,剩下也就隻有梓一周一次的探視。
冬日裏喝著熱熱的奶茶果然是最愜意的,屋外又是大雪漫天,像這樣下了一天一夜的雪,已經幾年不曾見過了?都說瑞雪兆豐年,或許對於人類來說這是好意頭。但我卻覺得這是災難的雪,吸血鬼界,要動蕩了。
不出我所料,在太陽微露,厚厚的積雪讓人們苦惱該如何出行時,瑟迪爾家族最龐大的供血站,被人掀了。當然是普斯做的無疑,可普斯下手如此狠毒卻是我沒想到的。供血站是供應大多數吸血人民血液的地方,當然也是瑟迪爾獲得暴利的地方。不管人民如何,先斷絕瑟迪爾的財路。這場鬥爭,可能是普斯更勝一籌,因為他比瑟迪爾更心狠且無心。
可話說回來,巴巴古師傅也曾說過,戰鬥中如果敵人沒有心,那他就不堪一擊。結局沒人能預料,不管他們誰死或者兩敗俱傷,對我來說,都是天大的好處。
雖說為了詐死,我足不出戶,卻也不是什麼消息都沒有的。不僅知曉了緋月組的當家人名叫費勒·魯瑪,還調查出了天大的秘密,費奧蓮·羅波,就是他的兒子。所以名義上,我還得叫這個人一聲爺爺。也是如此,才能解釋羅波為什麼能那麼容易就殺了母親,因為他有三分之二的血統不是吸血鬼,而是蝙蝠。恐怕普斯和瑟迪爾還留著他,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他對付我。
其實當我知道普勒·魯瑪是吸血蝙蝠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他和羅波的關係了。因為記憶朦朧中我還能想起羅波揮劍刺向母親的畫麵,他那對展開的翅膀,絕對不是吸血鬼應該有的。況且中間羅娜彙報過,緋月曾經秘密派出了一支隊伍前往吸血鬼王宮。現在我要證實的隻有羅波是否被瑟迪爾或者普斯軟禁,軟禁的地點又在哪裏。因為不管羅波在哪,身處何種境地,他都是能克製我的最大敵人。隻要他還活著,我就是危險的。
在普斯和瑟迪爾交手的第七天,我才下達命令讓邦茨華們準備。應該對屍姬組有所懲戒了,又讓卡特裏囂張了幾個月,他也算得意了。我特意挑選這個時候才對付屍姬組也是有原因的,隻有在普斯和瑟迪爾他們互鬥熱火朝天的時候,我才能更輕鬆地行動。
屍王中的每個人都不能輕視,或許曾經我並沒有膽量一次對付他們所有人,但現在不一樣。曾經我是怕和屍姬爭鬥,招來普斯的注視。而現在,哪怕我真的敵不過,隻要能夠將屍王們的招式摸清楚對我都是大有裨益的。
為了更加吸引卡特裏的目光,我特意讓紀子在卡特裏的監控範圍內晃了一圈。效果倒是出人意料,不出十分鍾,卡特裏就帶著一幫人手還有屍王空和J少來了。再次麵對紀子的時候,卡特裏的臉扭曲的快要變了形,看來紀子真的做了讓他氣憤之極的事。
再次見到寂,我有好多話想問他。例如理雅好不好,這幾個月裏卡特裏有沒有懷疑他。但我不僅不能讓卡特裏看到我的臉,我也不能讓卡特裏知道寂背叛了他。所以我倆麵對麵,相隔老遠的情況下,隻能用鬥篷帽遮著臉,互相點了點頭。
“小丫頭,這次別想跑。”卡特裏一招手,屍姬們全都手持武器,將紀子和我們團團圍住了。
“哎呀,堂堂屍姬當家人,還對孩子這麼大火氣。憑你的這些人,你覺得能將她帶走嗎?”我站在紀子身後,嘲諷的輕笑一聲。
“空!”卡特裏一個命令,他身後的小個子男孩就邪笑著接了命令出來了。
扛著他的大錘,男孩毫無畏懼之色的衝我們勾了勾手指:“誰先來?”
好狂傲的小子,不過能狂傲就說明他有資本。第一個人上去不一定要有多大本領,隻要能保命,摸索出他的出招路線就好。
“小姐,我來。”蕾拉推了推鼻梁上的圓眼鏡,站出了隊列。
“大姐姐,弄疼了你可別哭鼻子!”
“小孩子不知道怎樣對姐姐說話,是要打屁股的!”
兩人當仁不讓,眨眼間已經拚殺到了一起。黑色的夜空下,白茫茫的積雪中,空的鐵錘在他的動作下,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蕾拉似乎是受到磁場吸引般,不受控製的貼上了空的鐵錘一側。這就是‘納’的力量,能讓人的身體不受控製的被吸引過去並且毫無反手之力。等空錘子再一動,蕾拉又被推了出去,在地麵上拖出兩條長長的腳印。蕾拉戰鬥能力並不低,如今卻被那小子手裏的武器搞得毫無招架之力,就像戲子一樣被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