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塞斯,我才想起來,昨天他到底回去了沒有?和梓一起去他家的房中,卻見臥室的窗戶大開,沒有一個人影,就連棺木的蓋子都沒有蓋上,似乎走的匆匆。白色薔薇花的花瓣被吹了一地,淩亂不堪。
直到中午,我接到了萊因夫的來信,說塞斯竟然在獄中!
匆忙和梓一起到獄中時,塞斯正在被獵人進行審問。得到萊因夫的準許後,我們終於在審問結束時,單獨見到了塞斯。
見到我,塞斯無比的激動:“莎莉,我是冤枉的!”
“所以我們才會來,說吧怎麼回事。”梓的一言,讓他稍稍安靜了下來,我們開始聽他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昨天我是被一個穿著黑衣的人栽贓了,他騙我,說可以治療好我心髒的病。他將我引出房間,一路狂奔。我跟著他,被他騙到街道後,卻突然找不到他的身影,而且聞到了人血味兒。等我看到躺在巷子中的幾個死人時,幾顆人的心髒朝我扔來,濺了我一身的血,那時我就知道上當了。昨天回到家後,我休息了一晚,可是就在清晨三四點鍾的時候,有人撬開我的窗戶,敲我的棺木。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還是那個黑衣人從窗戶跳了出去,我知道昨天是他栽贓我,就氣憤的追了上去,然而卻還是一樣的伎倆。更可氣的是,他似乎將驚動獵人的時間提前了一點,讓我被抓了個正著。”塞斯將前前後後講完,我和梓互相一對視,果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有得罪過誰嗎?”我問。
塞斯搖頭:“我一直是以人類的身份生存,所以很隱蔽自己的行蹤,實在不清楚到底是誰這麼害我,昨晚我也想了一夜。分明是有人想借吸血鬼獵人們的手將我殺掉,隻可惜,憑我怎麼解釋,獵人們都不相信。”
真卑鄙的手段啊,塞斯說的不錯,如果塞斯死了,吸血鬼獵人們不過是被當作槍使了一下而已。隻是塞斯的死,會對誰這麼有利?實在猜不透。
“別擔心,我會求萊因夫讓他幫忙的。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凶手找出來救你出來。”我安慰著塞斯。真是不平靜,剛剛決定要幫助塞斯找心髒,不曾想就遇到這個事情。
為了塞斯的身體,我留了一瓶的血供他飲用。隻要他覺得胸口難受,用我的血便好。
和萊因夫講過塞斯的事情後,萊因夫突然留意到:“等等!他說黑衣人?”
“怎麼了?”
“我昨晚也遇到一個,我能肯定他也是吸血鬼,但他隻跟我說了一句什麼‘又多了一個’之類的話。”他道。
梓的眼眸閃了一絲光,似乎明白了什麼:“我也好心一次提醒你,你也小心一點比較好。”
萊因夫驚訝,不明白梓的意思問道:“我?為什麼,我又沒有仇人。”
梓翹唇一笑,看向我:“或許是我的仇人。”
雖然人類上頭催塞斯這件事比較緊,說一定要給一個交代,然而萊因夫還是幫了我,將這件事暫時壓了下來。買通了一些人後,塞斯被放了出來,但仍然被視為疑犯,而且還派上了吸血鬼獵人每天監視他的行蹤。
卻想不到,事情真如梓所說的一樣進行了,塞斯無事,下一個目標卻成為了萊因夫。
夜晚,明鏡高懸。萊因夫關了燈剛要休息,一把匕首卻橫在他的脖子上。本能的掏出槍對準這個人,卻不想來人搶過他的槍便奔窗逃走。來人的目的的確不是萊因夫,而是他手中的槍。
和上次一樣的伎倆,黑衣人,便是搶走萊因夫槍的那人,將萊因夫引到了偏僻的小巷。巷子中,眾多死去的吸血鬼沙化的屍體,而那沙子中,就掩埋著萊因夫手槍中的子彈。萊因夫知道上當,剛要逃跑,卻不料黑衣人將他的槍甩了出來,正好落在萊因夫腳下。
得到萊因夫的消息時,梓露出了從沒有過的開心,他叮囑我:“不管以後我發生了什麼,被栽贓了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
聽梓如此說,我心中駭然。到底是誰?會將塞斯,萊因夫,梓都作為敵人?究竟是誰更在乎他們的死?瞬間,我想到一個人,極不肯定的對梓道:“是...是他嗎?”
梓輕笑,將我摟進懷裏:“小女人,我們要不要來場戲?”
我懂了梓的意思:“你是說...”
“願者上鉤!”他抬起我的下巴,笑的更加詭異。但如果真是那個人,我還真要對他重新認識了。
為了來一場天衣無縫的戲,我特意‘千裏傳書’給梅子一封信,找她來玩,而事實上,不過是引誘那個人自動出來而已。那需要到的另一個人,便是紀子,準確的說是紀子的成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