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如注。
陳逸走在泥濘的道路上,視線中白茫茫的一片,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了嘩嘩的下雨聲。
四周是一片荒野,他行走在雨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孤寂感。
雨已經整整下了三,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跡像。他猜測自己可能是碰上雨季了。
這三,他一直在趕路,而不是回地球找自己的女人溫存。他覺得這是一次不錯的鍛練。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趁早死了成為巫師的心。
他不用帶行李,地上的泥濘,漫的雨水,對他並不是特別大的阻礙。他的行進速度一點也不慢。
“明應該就能到波特城。”
他這樣判斷,有過幾次趕路的經驗後,他對於如何判斷距離,有點了一些心得。
,漸漸黑了。
他從口袋裏取出一隻懷表,看了一眼時間,快五點了。
到這個世界以來,他還沒見過太精確的記時工具。判斷時間,一般是靠太陽高度,晚上就是看月亮星晨的位置。而這些都需要大量的經驗。
他覺得這樣太麻煩,幹脆帶了一隻懷表。
他對比過,這個世界的一,比地球要長三十分鍾到一個時。用地球的懷表,也能粗略判斷時間,日常生活夠用了。
隻需要每早上起來,把懷表重新調慢半個時。
“時間還早,再走兩個時吧。”
他心裏想道,現在,隻想趕快到波特城裏。
又走了半個多時,雨漸漸了,最後停了。
“這該死的雨,終於停了。”他脫掉鬥蓬,抖掉上麵的水珠,疊好裝回到背包裏。
即使穿著鬥蓬,他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一大截,沾在身上濕冷滑膩,很不舒服。
他準備找個地方換衣服,舉目遠眺,突然,他目光一縮,神情變得冷峻,默默地將背在身後的AK摘了下來,拿在手裏。
在幾十米外的路口處,一個黑袍人站在那裏,急促的風,將黑袍的衣角扯得獵獵作響。
“派恩。”陳逸注視著那個背影,嘴裏吐出一個名字。
“你終於出現了。”
黑袍人轉過身來,帽子底下露出一張長長的臉,正是烏利斯安學院的派恩,他蒼白的臉上充i滿了怒火,一字一句地,“你這隻該死的老鼠。”
“你知道嗎?因為你,我不得不放棄接新生的任務,不但損失了一大筆貢獻值。還有被降低信用評級的風險。”
“如果從你的身上,彌補不了我的損失的話,我會讓嚐到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
陳逸把槍橫在身前,看著他,歎了口氣,“派恩,你為什麼一定要過來送死呢?”
“你什麼?”
派恩雙眼冒出詭異的綠色光芒,聲音低沉,仿如咆哮,“你敢看我?你這個低賤的東方雜/種。”
陳逸眉頭皺起,正要開口,突然,他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巨大的危機,條件反射般往前一撲。
在空中,他就感覺到後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撞了一下,幾乎失去了平衡。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