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跟著劉慶東出來,走到外麵,此時也已經差不多九點,看著黑夜裏的燈光,羅德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人生。
沒認識劉慶東的前幾天,自己還在刀口喋血,每月拚死拚活領著所謂的幸苦費,這認識劉慶東後,一轉眼便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短短幾天,自己就已經有了不少的金錢,而前些天更是經過自己的手中劃出去幾百萬買了房子,雖然不是給自己買的,但也足以讓人高興的找不到北了,要知道平常人有幾個人可以摸到這幾百萬。
羅德有些恍惚的跟著劉慶東走了一路,想著以前的事情,也是心口發酸,想著手裏劉慶東上次給了自己一些後,其中一點是給自己的,羅德便是不知道該怎麼感激眼前這個年齡還沒有自己大的年輕人,有了這些錢,買些藥,自己家裏的父親,母親,也能暫緩一些病痛的折磨。
“羅德……”劉慶東看著悠悠的夜空,忽然停住腳步,道:“該給我說下你家裏的情況了吧?”
羅德腳步一頓,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從兜裏掏出一根煙,想遞給劉慶東一支,才想起他不抽煙,慌忙把煙袋又塞進口袋裏。
劉慶東不以為然,輕聲道:“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不用拘束,既然你跟了我,怎麼說我也不能不管你的事情。”
劉慶東今天在外麵治療衛時茂時,便已經想到是不是也要過問一下羅德的事情,畢竟這家夥跟了自己,辦的事情也很讓自己放心,倒是個重點栽培的對象,隻是這家夥心裏對家裏一直牽掛,索性過問一下看是什麼病,也好了卻他這個牽掛,況且劉慶東為人子弟,也的確坐著不管兩個老人在家裏飽受病痛折磨。
這才在包間裏喝酒時,把羅德單獨叫了出來。
羅德神色有些黯然,看著夜空的繁星,聲音有點沙啞,“我爸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在礦上出了事情,礦上領導賠償了幾萬塊了事,我家裏都是農村人,也不敢跟他們爭鬥,後來去醫院治療前前後後花光這些錢還是沒治療好,最後定義為股骨頭壞死,雖然不知道截肢,但是跟殘疾人沒什麼兩樣,必須靠著拐杖才能勉強支撐身體。”
想起自己的父親,羅德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了起來,他也有小二十多,如今這個漢子,卻是如同孩子般掉下了眼淚,揚了揚頭,把淚水重新倒進眼裏,他道:“由於我爸在礦上積勞成疾,這事後也是大小病痛一起侵來,不是腰酸背疼,就是感冒發燒,我也因此這,才準備去學醫術,可是年齡稍大,家裏又沒有錢,進不了學校,隻能自學。”
說道這裏,他眼眸綻放出光花,劉慶東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隻聽他繼續說道:“後來,我遇見了師傅,這也是我手上會有些醫術的原因,當然跟東哥比,那是差遠了。”說著他不好意思的朝劉慶東笑了笑,“我師傅他是個古怪的老頭,平常不知道跑到哪裏,也許是他看中了我的孝心吧,那年下著大雪,他住進我們家破舊的房屋裏,看到我爸重病臥床,就起身煎藥,我看到目瞪口呆,這可別醫院裏的那些穿白衣服的人還要神奇,我爸當天下午便好了……”
劉慶東覺得兩人這樣站著也不是個事情,就和他找了個地攤,要了幾瓶啤酒和小菜,一邊吃,一邊慢慢聽他講到。
“後來盡管有我師傅照料,我媽還是累出了病,媽媽她背著我和父親,去工地上做工,下班回到家裏帶點吃的,又去上領一個班,就這樣,她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