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臉色大變,呂蒙痛下殺手,自己根本無力躲閃。眼看致命的攻擊逼近,瞬間呂布心如死灰,不料旁邊卻有一隻枯瘦的手掌擋住了呂蒙的攻擊。
“呂蒙,你想幹什麽,難道你忘了族規了嗎?”一個老者擋住呂蒙的攻擊,出聲訓斥。
“是,我見他襲擊族長,一時心急,大意了。”呂蒙趕緊退到一邊,觸犯族規,他的族長夢想就再也沒指望了。
“鬆開他,我想他應該已經知道在我們麵前要學的乖一點。”
呂不韋話音剛落,呂布就恢複了自由,隻不過現在他也不敢冒然出手。在這些老怪物麵前,他一個人的確毫無作為,不如先靜下心來,看看他們怎麽處理自己的事情。
“呂布,你願意聽一下你的故事嗎?”
“說。”呂布瞪著呂不韋,盡管自己實力不濟,可他也沒有絲毫認輸的意思。
與此同時,呂蒙也認真聆聽起來。畢竟呂布的事情發生時,他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孩,根本無從了解家族內部更多的秘密。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他也要看看到底家族為何要將呂布遺棄。
“多年前,你的父母迫於無奈,將你交給了我。”呂不韋說話的聲音不大,似乎是在腦海中挖掘著多年前的記憶:“不然,恐怕你的父母和你,都無法生存下去。”
呂布凝視著前方,呂不韋的話沒頭沒尾,讓他不能理解。
“呂蒙,你應該知道呂氏家族的族長這個位子有多麽誘人?”呂不韋突然停止了話題,轉而向呂蒙問去。
呂蒙點點頭,那個位子他日思夜想,又怎麽會不知道它誘人的程度。要不是這樣,恐怕他也不會處處算計呂布,擔心他回來跟自己搶奪這個位子。
“正因為有這麽大的誘惑,所以當年的我對這個位子也是虎視眈眈,一心要將它搞到手。”
“這和我的身世有什麽關係?”呂布反問起來:“這隻不過是你們爭權奪利。”
“要想得到族長這個位子,最簡單的同時也是最好的優勢,就是血緣關係。嫡出的成員永遠要比庶出的成員,有更多更大的可能性繼承族長的位子。即使有一代庶出的人繼承了族長位子,第二代也勢必要將這個位子交給嫡出的成員。”
“當年族長就是以庶出的身分繼承的族長位子。”
呂不韋話音剛落,一旁的一個老者補充起來。
“沒錯,我竭盡全力得到了族長這個位子。自然深知身為庶出的人要想繼承族長是多麽艱難的事情。”
“所以族長當時就開始著手準備削弱嫡出一脈的勢力。”
“我不想知道這些。”呂布蠻橫的打斷他們的解釋,對他們所講的這些不屑一顧。
“耐心點,很快就會談到你的身世。”呂不韋示意呂布安靜下來:“當時嫡出一脈的人物名叫呂空,他就是你的父親。”
“父親?”呂布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名詞,驟然間他對這個詞沒有一點感覺,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呂空,我的父親叫呂空。”
“沒錯。呂空當年因為年齡的關係,沒有實力跟我搶奪族長的位子。但我很清楚,一旦他成長起來,家族裏的人必定會重新投入他的麾下。”
說到這裏,在場的那些老家夥們都低下了頭。他們沒有否定呂不韋的話,如果呂空當時有心搶奪族長位子的話,那麽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一定會擁戴他的。到時候呂不韋就成了他們鬥爭的對象,又怎麽會像現在共聚一堂呢。
“所以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呂不韋的思緒似乎回到了許多年前,臉上也緩緩出現了年輕時的那股豪情壯誌:“所以你父親成了我第一個打壓的對象。”
“你對他做了什麽?”
“什麽都沒做。”呂不韋搖搖頭:“直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你的父親,或許他真的像他的名字一樣,了然一切,空無一物。他處處示弱,表現出無意於爭奪族長位子,即使後來掌握大權,也從來沒有反對過我。但他越是這樣,我的心中就越是不安。曆史上故意示弱最後卻取得強權的例子比比皆是,我不能有絲毫放鬆。”
“看來你們還真是一丘之貉。”
呂布瞪著呂蒙,自己同樣無意爭奪族長的位子,可他總是千方百計地想要除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