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要說了!”靳顏用手捂住耳朵。
”我以後不央求大人帶我去驗屍房就是了,不過這朋友我是交定了!以後靳戚憐由本公主罩著,懂了麼?”靳顏把手搭在戚憐肩上,語氣十分仗義。
“她?她不用你罩著都過得十分……哦不,萬分滋潤呢。”靳霖道。
“哼!女兒家的事情要你管!以後我叫你憐兒,憐兒也隨著九哥他們叫我顏兒便好。”
戚憐點點頭表示同意,心下確是想說我什麼時候能吃飯,沒見到白斬雞前一點都不餓,這一見到它肚子便好生不安分。
又挺著聽他們說了些無用的話,終於可以開吃時,戚憐幾乎把臉都埋在飯裏了。
“憐兒以前可是最愛何月樓的這道白斬雞,後來因為那件案子倒是再也沒去過。”用膳間隙,靳斯也給戚憐加了一塊雞肉。
“這倒是有趣的緊?是為何?”靳顏好奇的問道。
“噓,這裏隻有你不知道,憐兒小時候發生過一件案子,有具女屍從何月樓上掉下來了。”靳霖‘悄悄’地說道。
“後來就產生陰影了,再也未去過。”戚憐瞪了靳霖一眼,聳聳肩對靳顏說道。
是夜,攝政王府書房。
“王爺,臣不明白。”陳寒立在一旁突兀的開口。
“不明白什麼?”靳紫宸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看向他。
“戚憐郡主,她並不是如外人眼中那般活潑善良,王爺也是知道的,這幾年有多少官員死的不明不白,又有多少後妃趁勢拉攏慕王府,臣不明白王爺為何……”
“她也是無可奈何,樹大招風,慕王府活生生的立在那給眾人當靶子射,她豈能坐視不管,況且她自小天資聰穎,生在皇家,城府深些沒什麼不好。”靳紫宸打斷陳寒的話,若有所思的說道。
“自小隻有四皇嫂真心待我,我幫她照顧女兒也算是一種感激吧,畢竟以四哥的野心,戚憐若繼續留在王府定會被和親。”
“可王爺,郡主若是有心,定會注意到咱們的秘密,那時恐怕會對王爺造成威脅。”
“無妨,就算她發現,也萬不會說出去的。”靳紫宸疲憊的應道,擺擺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陳寒識趣的關上窗,從屋子裏退了出去。
屋內,靳紫宸的臉隱在紅燭照射的陰影裏,讓人看不清麵上的表情。
又是幾天過去,戚憐在王府與靳紫宸相處的也還算是相安無事。
一早戚憐便急急忙忙的趕到青樓。
蕭楚痕昨晚托人給她捎了口信,說是有要是相商。
白天的青樓還未營業,侍者恭敬地領著戚憐到了蕭楚痕所在的廂房。
“及笄禮上我可未看到你,師傅不道歉就罷了,還失蹤好些天讓人尋不到音訊。”一張口,戚憐便忍不住吐槽著蕭楚痕。
但仔細看他的樣子時,心下竟是一緊。
本是一頭柔順的青絲此時蓬亂的實在不像話,那雙桃花眼也不似從前那般富有神采,青色的胡渣布滿了下巴,身上也破破爛爛的,乍一看更似是個叫花。
“你這是上哪去了?竟弄得如此狼狽,這般模樣還是蕭楚痕嗎?”戚憐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