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溪最裏頭,一片死寂,密林遍布,大白天的,陰風竟然肆虐猖狂,說白了,裏頭就是有怪東西。
劉洪在一旁低聲解釋,說難怪剛才燈籠查找不到大致的方位,原來是有東西在幹擾。
這大山裏頭,一般多有山精猛怪,若是修煉有些年頭的老怪物,就喜歡抓些活人來吃。男子看我倆的裝備和平常人不一樣,也有些懷疑。
我也沒心思跟他打心眼,而是問他是否認識袁靈,結果這一問,果然他有了反應。
“你倆找我未婚妻幹嗎?”男子警惕的盯著我。
“嘿嘿,不瞞你說,她欠我錢,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地址,專程趕來的。”我故意撒了個謊。
男的一聽說袁靈欠錢,臉拉的老長,顯然不太相信,我看他眼珠子骨碌一轉,心想這家夥肯定是在想著逃跑。
身旁劉洪故意將他給擋在了身前:“你既然是他未婚夫,這事好辦了,我也不向你要,帶我去找她吧。”
要說有時候在金錢麵前,是最容易看出一個人的本性,袁靈本就是被安排的婚事,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至於感情,則無從談起。
男子名叫夏亮,他一看我們倆來意不善,想要逃離。
一想到袁靈被老怪物抓走,這家夥竟然還想離開,讓我有些氣憤,這樣的一個人渣,袁靈老爹到底是咋想的。
我自然不會讓他離開,而是讓劉洪押著,一路上,我詢問夏亮那老怪物到底長啥樣。
夏亮說那老怪物生的有一身的白毛,就像一個猿人一樣,後背還有個小東西,好像是黃鼠狼。當時他太匆忙了,也沒仔細看清。
那怪物出現以後,對兩人下手了,夏亮原本帶著一把槍,卻不小心丟失了,而袁靈則是被抓走了。
這樣的怪物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估摸著不知道是哪路山精鬼怪。
小溪深處密林灌木叢很多,我們三走在邊上,越是往深處走,那種冰冷的寒意就越深,甚至小溪也漸漸開始結冰了。
恍惚之間,我似乎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氣味,於是順著這股子氣味繼續尋找,竟然在一處草叢裏發現了一頭野豬。
那野豬胸口被剖開了,內髒流了一地,身子到處都是咬痕。
劉洪見多識廣,他上前打量了下說:“是山精,而且非常凶猛,我看袁靈凶多吉少了。”
那小妮子此時正處在危險之中,我非常著急,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山精呢。
夏亮本就失血過多,這一路走來,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我一想,這就是個累贅,心想算了,就讓他趕緊下山找人幫忙。
這家夥一聽可以走了,就算身子受傷再重,也堅持逃離開。
眼下密林深處,大樹遮天蔽日,讓此地襯托的更為陰森。我和劉洪兩人繼續朝著裏頭走去,直到一個山溝子前的時候,忽然間一聲“啪”的巨響傳來,我當時愣了下。
那巨響很大聲,劉洪指著前方說:“在那,快過去看一下。”
我倆急忙衝了上去,發現山溝子一角,一個草地中躺著一條黃鼠狼,這是一條成了精的黃鼠狼,身子被什麼東西給擊中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本來山精這玩意挺邪門的,要是沾染上了,很有可能會帶來災禍,但我倆畢竟是屍囊人,再說晚年不詳這玩意都接觸了,還怕災禍不成。
於是我蹲下來,簡單的用黃符製止住了黃鼠狼身上的傷口流血,這小東西睜開眼看了我們一眼,目光中帶著警惕。
“你們是誰?”黃鼠狼山精開口了。
“小東西,我們不想害你,能不能告訴我,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子。”我盡量展露出善意。
山精看我們倆沒有動手,倒是鬆懈了下來,點點頭說:“見過,我是被它們打傷的。”
雖然山精的本事有大有小,但是一般人都不敢招惹,那玩意到底是啥呢,按照它的說法,那是一頭疝鬼。疝在古老的文化中屬於疾病的一種,所以合起來就是災禍的意思。
山精說疝鬼本是這山裏頭的一部分,平日裏沒有其他野怪靠近,因為怕沾染上怪病。但是近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疝鬼忽然變得瘋狂了起來,到處破壞。
隻要見到活著的東西,不管是魚還是人,都會下手。剛才它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來不及逃走,就被咬成了重傷。
劉洪在一旁說:“那玩意帶來的是災禍,一般人不敢靠近啊。”
我心裏頭焦急,問山精能否帶我們去找,當然作為回報,我會幫它醫治好身上的傷。
黃鼠狼山精看起來不太情願,但還是答應了:“行,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單是疝鬼,就連最近很多山精都出現了瘋狂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