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盯著地上,然後用小刀清理了下黃沙,裏頭忽然露出了一個屍體,一個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全身上下被啃咬的坑坑窪窪的。
血肉已經被啃咬了一大半,屍體的血液被抽幹,已經開始慢慢的風幹了,死狀很是慘烈。
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啃咬的一般,那一下子,我心中一驚,盯著那綠洲,那兒有大量的木屋子,但此時卻是非常的寂靜。
“大師兄,是不是有僵屍?”從這屍體的死狀上來看,也隻有僵屍能解釋了,大師兄點頭:“不排除是妖物幹的,小心點。”
我們兩也不敢進去了,而是悄悄的在這部落四周觀察了下,接連發現了好幾具屍體,從時間上分析,大概死了不到三天時間。
也就是說,三天時間裏頭,這部落出現了妖邪的東西,到底是啥玩意呢,我皺著眉頭。
隨後和大師兄一道走了進去,部落內,有花有草,也有幾顆胡楊樹,倒是顯得生機盎然,但是唯一讓人驚悚的就是太死寂了。
對,一點生機都沒有,此部落大概能容下數百人,眼下卻是消沉的很,我打起精神,朝著部落內探視,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
地麵上全部都是綠草,這的部落應該存在時間很長了,木屋子大多腐朽。
大師兄一語不發,他死死的盯著四周,我倆小心翼翼的探視了一圈後,也沒發現任何人,甚至屋子裏頭也是空蕩蕩的。
到底人去了哪裏了呢,我一時半會實在是想不明白。
就在我倆狐疑時,忽然間,我一眼就看到了部落邊上,一處積水邊,一個破舊的土廟,頓時心中大驚,那是當初在沙漠裏頭的破廟,怎麼被移到了這裏頭來。
大師兄也看到了那破廟,他沉聲說:“有才,我看有人算計好了一切。”
我愣了下:“您是說城主?”
大師兄不吭聲,我知道他是不想多說,怕被白卉聽到,我倆進入破廟裏頭後,翻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白卉的屍體,心想難不成被人給偷走了。
這時,白卉又出聲了:“我能察覺到屍體就在這部落裏。”
可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盯著四周瞅了老久,發覺這部落的風水似乎有些奇怪,邊緣地帶草木枯萎,水源枯竭,而在部落中間位置,小草茂盛,這是典型的聚源風水之氣。
說白了,就是犧牲大部分的風水聚攏到一方,大師兄也顯然察覺到了,我們倆走到部落空地上,在那兒敲敲打打。
隨後,我一把將鐵劍插入了草地中,然後用力一拔,劍身全部都是血,草地裏頭有鮮血噴湧出來。
看樣子這下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掩埋著,大師兄皺著眉頭:“有才,我們好像被人真的算計到了。”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我心頭猛然一緊,對啊,我也感覺到了,頓時心中惶恐,是城主嗎,這老家夥不可能啊,離此地有上千公裏呢。
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其他人,當即,我倆找來鐵鍬,對準那草地開挖,可剛挖了不過半米,忽然間天地一片昏暗,強風漸起,我抬頭盯著上方。
遠處黑壓壓一片,一股子黑風裹挾著狂沙,正朝著部落席卷而來,大師兄一把扔掉鐵鍬:“快躲起來。”
我倆慌忙的朝著其中一間木屋子跑去,然後一把關上大門,連同窗戶都關的死死的,常年在這沙漠生存,這兒部落的人都已經研究出對付的法子了。
屋子縫隙嚴密,沙子無法進入,我倆關好大門後,點燃了屋子裏頭的煤油燈,四野一片黑暗。
大師兄表情沉重的坐在一邊,大概十來分鍾後,外邊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響,是狂沙拍打著屋子的聲音,我心驚的看著外頭,煤油燈芯左右搖晃。
我倆都不吭聲,此部落太過於詭異了,所有人似乎都消失了一般,這會子,白卉也飄了出來,她坐在我們的身邊,表情也有點沉重。
“你們是在懷疑我父親嗎?”白卉這麼一說,我頓時苦笑不已。
“眼下,我們真的沒辦法聯想到其他人。”我實話實說了,白卉沉默了下,然後搖頭歎氣:“對不起,我騙了你們,這一切,興許真的是我父親動的手腳。”
我驚訝的看著她,趕忙詢問怎麼回事,白卉也不隱瞞,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這一切,其實都要從三天前開始說起,那一天,城主偷偷離開了那地下宮殿,沒有人知曉,甚至連白卉都不知道自己父親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