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了,以後少去戲耍後宮那群烏煙瘴氣的女人,惹父皇煩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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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靈瞥了眼粗針紮去的地方,頓時悚然大驚,目瞪口呆。
怎麼也想不到林嬤嬤竟然會這麼陰狠,紮哪不行,偏偏往她的指甲縫裏紮那根粗針,這是想讓她的手指廢掉嗎?
在針紮下去的那一刻,慕梓靈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死命咬住自己的下唇,就算嘴邊溢出鮮紅的血絲,她都沒有痛呼一聲。
慕梓靈倔強抬起頭,死死盯著眼前滿目猙獰老臉幾近扭曲的林嬤嬤。
此刻慕梓靈清秀絕美的臉龐布滿層層細汗,清澈的眼眸冰涼如同寒玉,懾人的目光宛如冰刀,讓人看了不禁心顫。
林嬤嬤久經後宮,壞事做盡,心狠手辣,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倔強能忍的人。
雖說她也被慕梓靈淩厲冰冷的目光看的心顫了一下,不過她依舊沒有手下留情,狠狠的將粗針又紮進一大截。
皇後目光冷然的看著眼前殘忍的一幕,嘴角洋溢著高深莫測的淡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太後非常滿意慕梓靈的態度,優雅的端起一旁的香茶,輕輕抿了一口,再次冷冷開口:“慕梓靈,你可之罪?”
慕梓靈咬著下唇,將冰冷的目光射向主位上看戲的兩人,一字一頓的吐出:“不、知。”
太後絲毫沒有慕梓靈目中無人的態度而生氣,反而更加興味盎然,鮮紅的朱唇勾起嗜血的笑容:“既然不知,林嬤嬤繼續教導。”
“是。”林嬤嬤應話的同時,也瞬間把粗針迅速從慕梓靈的食指抽離。
慕梓靈最終還是忍住暗自悶哼一聲,頓時鮮紅的血液伴著生鏽的鐵粉不斷往外冒。
林嬤嬤正準備換另一根手指,這時,門外傳來太監高昂的聲音:“皇上駕到——”
這聲皇上駕到,誰也沒有看到皇後嘴角那高深莫測的淡笑,弧度似乎勾更加彎曲了,好像等了這麼久,就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太後則是愣了一瞬間,不可置信,她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皇帝應該還未下早朝,怎麼會來了。
而接下來門外迅速衝進來一個人影,讓太後知道了皇帝為何會這個時間點來了。
龍孝澤並沒有看向主位上的人,更別說行禮了,他一眼見到的便是跪在那,被宮女死死壓著一動不動的慕梓靈,還有林嬤嬤手上還在滴著血的粗針。
他頓時滿目猩紅,抬起修長的腿狠狠踹向林嬤嬤,林嬤嬤一時不察,被踹的撞到一旁柱子上,湧出一大口鮮血,瞬間昏死過去。
龍孝澤又一手一個將兩個宮女毫不留情的丟開,自己屈身扶起慕梓靈,看著慕梓靈血淋淋的手指。
他心疼極了,眼中閃過一抹濕潤,小心翼翼問道:“三嫂,你怎樣。”
慕梓靈見到龍孝澤眼底醞釀著金光閃閃的淚光,頓時哭笑不得,這傻孩子是要哭了嗎。
要不要那麼誇張,她還沒死好嘛。
她強忍疼痛,血紅的薄唇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卻是比哭還難看,緩聲說道:“沒事,手疼而已,死不了。”
不過這時慕梓靈不得不感激龍孝澤實在來的太及時了,而且還不忘帶個大腕皇帝過來,若是方才林嬤嬤再給她紮上一針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熬得過去,現在她也鬆了口氣。
主位上的太後見龍孝澤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怒了:“放肆,龍孝澤誰準你這般目無尊長了,見了哀家還不行禮。”
龍孝澤抬頭冷冷看向主位上的人,正要說話,皇帝進來了。
眾人齊齊參拜後,太後才淡淡開口了:“皇帝這個時候不是該早朝,怎麼過來了?”
文胤皇帝看了眼被龍孝澤扶著的慕梓靈,簡單直接的說明了來意:“今日朝中無要緊之事提早退朝了,兒臣一早聽說孝南腦疾複發,似乎隻有靈兒治的了。”
皇帝這話簡單直了,就是要來帶慕梓靈去給龍孝南治病,之前的事似乎也沒打算過問。
“哼,慕梓靈那日當著眾人的麵在哀家麵前信口開河,說孝南的腦疾痊愈了,如今孝南腦疾又犯,她如此欺瞞哀家,哀家豈能饒她,今日若是饒了她,今後讓哀家顏麵何存。”太後冷哼一聲,不以為意,似乎並不打算放人。
太後雖然也不知道龍孝南的腦疾為何會複發,但她不管什麼原因,現在好不容易能利用這個機會能治慕梓靈的罪,她豈會這麼輕易就放了慕梓靈。
而接下來又因為皇後的一句話,讓太後改變了現在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