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夢吧,太美了,簡直美絕人寰了……”
幾個士兵隨即將嚴嚴實實包裹在臉上的布料取得一幹二淨,生怕礙眼的布料不小心擋住他們的視線,錯過任何一處能讓他們窒息的美景。
一時間,他們眾說紛紜,卻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讚歎,仿佛許許多多的溢美之詞都堆積於這位白衣仙子身上亦是不可企及。
“你們說,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接二連三的又不凡的人來這鬼地方,難道這仙子是尾隨祈王殿下而來的?
“……是了是了,隻有這樣的絕美的女子才配得上祈王殿下,一個卓爾非凡,一個傾城絕美,兩人簡直絕配了。”
“可是祈王殿下都離開好久了……唉,可惜了,仙子晚來了一步……”
“哪裏可惜了,能讓我們在有生之年見到如此絕色女子,就算此刻死亦甘願呀!”
“對對對,就是染了瘟疫也甘願了。”
……其餘幾人一致點頭表示認同。
就在幾個士兵驚歎,又有些許遺憾之時,隻見那個白衣女子,緩步盈盈衝著他們走了過來——
她絕美的容顏,帶著清冷高貴的美,猶如優美畫卷中走出來的淩波仙子,舉止投足間無不散發著撩人心神的雅致氣息。
士兵們陡然間瞪大雙眼,癡癡的看著緩步而來的仙子,有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眼前的絕色女子,對他們來說,仿佛隻看一眼,亦是對她的褻瀆,卻又不得不吸引著他們去看。
隨著傾城仙子輕盈優雅的步履,越來越近,周圍陷入了沉沉的寂靜。
靜,卻靜得美好,靜得如夢似幻。
月玲瓏在距離幾個士兵一丈的距離停了下來。
繼而,她微微翕動盈動似水的唇瓣,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告訴我……剛剛那幾個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月玲瓏清冷卻又柔美的聲音,宛若天籟,輕飄飄的,淡然似水,能在瞬間讓人飄入最美天堂,再也難以自拔。
士兵們目光怔愣癡呆,聞聲後,更是在刹時間,個個仿佛靈魂出竅般,一動不動,連呼吸都靜止了。
他們眼前的仙子寧靜而淡美,膚若凝脂,冰肌徹骨,肌膚吹彈可破,猶如黃昏中最耀眼的光束,將龍安城一片灰霾通通掩蓋。
“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月玲瓏淺淺淡淡的音調,令人魂縈夢牽,更人迷得人神魂顛倒。
幾個士兵眼睛一眨不眨,猶如被控製的木偶,神同步地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後一致的伸出食指,指著慕梓靈他們離開的方向。
月玲瓏美眸流轉間,盈盈動人,她順著他們指著的方向望去——
望著那條幽暗的小路,月玲瓏水霧朦朧的眸光劃過一抹靜雅的光芒,卻眼底夾雜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過了好一會兒。
月玲瓏漫不經心的語調,帶著醉人的柔軟:“知道嗎?最喜歡有人說我和他絕配,但是——”
頓了頓,她眼底的醉人的柔光,化為一道清然淡漠的光芒:“但是,我也最討厭一句話讓我問第二遍的人了,所以……”
她欲言又止,卻是她的欲言又止,隻用行動來表示。
隻見下一秒,月玲瓏悠然轉身,三尺拖地煙紗陡然間飄起,猶如流水般緩緩流過,又似屢屢微風飄過。
隨著流水煙紗的舞動,周遭泛起一陣清新馥鬱的白霧,氤氳繚繞,清香四溢,醉人心神。
再看,月玲瓏身後的幾個癡癡愣愣的控製木偶……脫線了,微風拂麵後,他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悄無聲息地倒地了。
幾個士兵緩緩地閉上了呆愣癡迷的眼睛,永遠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們一下子從最美天堂,墜落至,深淵地獄。
但是,此刻似乎看他們臉上僵凝著的如癡如醉的麵色,仿佛在告訴人們,他們仍舊處在人人向往的天堂,他們死得心甘情願,死得心滿意足。
月玲瓏輕緩的步子,緩緩而走,在那小道的路口停了下來。
她輕眨了下美眸,眼底閃著詭秘的寒意,猶如此刻幽深的小道般,詭異神秘,深不見底,靜寂無聲。
七個侍女呈兩排肅然地站在月玲瓏的身後。
月玲瓏微微側頭,平靜無波的麵容,緩緩勾起一抹淺然的弧度,語氣慢條斯理:“天時地利人亦和,時間很多……你們,好好玩。”
站在身旁的是,她最得力,最助用的一個侍女,名叫紅溪。
紅溪眼眸微微眯起,認真仔細地揣摩著月玲瓏氤氳朦朧,無波無害的水眸。
月玲瓏淡靜如水的眼眸,卻眼底的含義隻有紅溪一人懂。
紅溪的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幽冷的寒意,口中發出一道堅定毅然的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