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著橙玉的話,明知故問:“所以說,月玲瓏和祈王殿下是天生一對,而她,因為我是祈王妃才要殺的我?”
“是!”橙玉直接承認,又冷笑一聲:“不過,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
“哦?還因為什麼?”慕梓靈頓時來了興致,她丟掉手中的刀,脫掉手套,站起身來,洗耳恭聽。
橙玉忍痛說:“如果你隻是個可有無無的廢物,會讓祈王殿下厭惡也就罷了,也不至於讓二宮主勞師動眾派我們過來殺你,還因為那日在迷霧森林你和祈王殿下共乘奔雷馬,他抱了你,親了你。”
頓了頓,橙玉咽了一口唾沫,又說:“要知道在這天下間,祈王殿下可是除了我們二宮主,任何女人都不能靠近的,但是你竟然……所以你必須得死!”
“原來是這樣啊!”慕梓靈一副受教似的點點頭,她笑了笑,狀似不經意的問:“如此看來,祈王殿下和你們二宮主感情很好嘍?”
月玲瓏那日的出現,從始至今,一直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到現在都還沒拔掉的刺。
這根刺,起初是陣陣刺痛,到了後來似乎紮得深了,感覺不到痛,但是一觸碰到,又是錐心刺骨的痛。
龍孝羽和月玲瓏到底是什麼關係?
慕梓靈這一問話,橙玉卻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頓了片刻,才得意洋洋的說:“那是當然,二宮主和祈王殿下認識多年,他們親密無間,感情非常的好,根本不是你這種旁人能插足……”
橙玉還沒說完,慕梓靈忽然用笑聲打斷了她。
“你笑什麼?”橙玉因慕梓靈的笑,被搞得莫名其妙。
笑你沒腦子啊……
慕梓靈依舊勾著唇,無奈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月玲瓏是怎麼給這人洗的腦,死到臨頭了,還一股子的自傲之氣,真是絕了。
見慕梓靈隻是笑著不說話,橙玉又理直氣壯的說:“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天下間就隻有二宮主能配得上祈王殿下,你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明擺的畫蛇添足,慕梓靈鬱悶歎息一聲。
這個人的腦子,笨得也是沒誰了。
如果慕梓靈隻是一個愛龍孝羽,愛到癡傻發狂的普通女子,說不定此刻聽了橙玉的話,還真會要死不活的,但偏偏慕梓靈不是。
都說愛情會使人盲目,但是,那種盲目隻限於愛人麵前。
所以現在,該有的理智和思考,此刻慕梓靈一樣都不減少。
不過,慕梓靈覺得這個女人說的話還是有一點用的。
至少,她胡吹瞎謅說了一大通,還真有一點被她說中了。
那個月玲瓏,還真是她自認識龍孝羽以來,看到的唯一能靠近他的女人。
當然,她的靠近,就不算了。
不僅因為她現在是祈王妃,所以和祈王殿下親昵那是理所當然,還因為她慕梓靈不屑跟那種女人相提並論。
若真的被相比起來,她還會覺得降低了自己的檔次呢。
所以,慕梓靈可以肯定一點,月玲瓏和龍孝羽的關係,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至於是怎麼個複雜法?
在這其中,她隻見親眼所見,隻聽龍孝羽所說……
所以現在,慕梓靈覺得沒有必要再和這個自傲的小小侍女再在扯這個話題了。
“你剛剛說月玲瓏勞師動眾派人過來殺我是嗎?”慕梓靈雙手環胸,聲音淡漠,卻帶著絲絲嘲諷之意:“說吧,她這次派了多少人來殺我這個‘會武功’的人呢?”
月玲瓏當真是看得起她,還勞師動眾了。
想必,這麼勞師動眾的一趟,勢必是要將她置於死地而後快了。
如此一來,她的危險才隻是剛剛開始而已,這次是僥幸的以智取勝,後麵的危險還都是未知。
然而,現在最悲催的是,雲霄馬受了傷不能騎,天又黑,路難走。
最可悲可泣的是,她還要徒步走一段危險重重的漫漫長路。
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透頂了!
想到這些,慕梓靈煩躁地拍了拍腦袋。
誰知麵對慕梓靈這次的問話,剛剛還一臉孤芳自傲的橙玉,隨即閉上嘴巴,一聲不出。
“又強起來的啊!好,很好。”慕梓靈冷冷一笑,卻笑的陰冷森寒。
天知道,這一瞬間,慕梓靈的心情簡直火大到了極點。
因為說到底,都是這個人害得雲霄馬受傷,害得她得走路回去,害得天都黑了……不然她現在早就回去睡大覺了。
所以,她的心頭之憤才剛剛起步呢。
這女人非要再找虐,真好!當真是好極了!
慕梓靈重新套上一雙幹淨的手套,將被扔到一旁的手術刀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