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慕梓靈又豪氣幹雲地說:“不夠的話,祈王府的錢庫,我有鑰匙,裏麵的所有金子銀子任你搬,你想搬多少就搬多少。”
雖然慕梓靈嘴上說的很豪氣,但是那表情要多肉痛就有多肉痛。
要知道,為了雙腿能安全著地,她可是把身家老本都送出去了。
雖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但是,沒有了錢,她喝西北風去呀?
慕梓靈心中默默迎風飄淚……
雖然貴為祈王妃,也不至於去喝西北風,但是現在,可憐她卻餓得連西北風都喝不到了呀!
聽聞慕梓靈一連串的炮語連轟,豪氣得什麼金山銀山都要砸給他,葉子沐怔愣了一瞬,隨後濃眉一挑,笑得一臉邪魅:“怪哉怪哉,鐵公雞也有大出血的時候,真是難得。”
鐵公雞?
她……鐵公雞?
慕梓靈聞言險些炸毛,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衝動。
至少現在不能。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個救命的,她不僅不能衝動,而且還得當菩薩供著。
慕梓靈深深吸一口氣,咬著後牙槽,笑得一臉僵硬,好脾氣的問:“嗯?這些,不夠嗎?”
她就知道!
這個無商不奸的大奸商,張嘴閉嘴總是不離錢的,這會肯定是又準備借此機會拿喬作勢,想著法的坑她。
所以,慕梓靈聰明的豁出去,傾出老本,敗出家底,她就不信這麼多福利,還塞不住這大奸商的血盆大口。
誰知,葉子沐竟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什麼夠不夠的?慕老板說的這是什麼話?”
說著,他在胸前扇著扇子,挺直腰板,一臉正直的說:“你看看我,我是那種貪財的人嗎?更不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你舍得給,我也沒好意思要啊。”
噗……慕梓靈一口老血噎在喉嚨裏險些沒噴出來。
沒好意思要?之前是誰連一口茶水都要天價,活活將她坑到底的?慕梓靈在心中恨恨的補上一句。
然後,她一雙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葉子沐,似乎想要從他眼底看出什麼陰謀詭計來。
因為直覺告訴她,這大奸商表麵假意裝的如此坦蕩蕩,一副高尚的君子模樣,內裏一定沒安好心。
但是此刻,慕梓靈從葉子沐眼底看到了那無比真誠的光芒,她心中不免暗忖了。
真是怪了,這廝不僅轉型,還轉性了。
從頭到腳,一身雪白的造型,更加突顯出他如此的高風亮節,看上去似乎真的視錢財如無物,這還真讓人有點不適應。
可是,誰來告訴她?眼前這人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坑貨大奸商嗎?
真的不像,太不像了,相比之前,簡直判若兩人,慕梓靈心中暗暗的搖著頭。
然而,下一秒,慕梓靈心中的懷疑又被顛覆了。
葉子沐的語氣似帶著長得好看,總被人驚豔盯著那種深深的無奈:“慕老板,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老用這種愛慕的眼神看我,我長得萬千少女迷,也不缺你一個嫁了人的少婦看的。”
少、少婦……一股血直接湧上慕梓靈的腦門,險些沒將她的腦殼擠爆了。
“你才少婦,你全家都是少婦,就你這個半肉半鐵的臉,誰愛看!”慕梓靈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氣勢洶洶的哼一聲:“少廢話,快把我放下來。”
可惡!這個自戀到沒邊,又張嘴閉嘴都帶著導火線的菩薩,她不供了。
葉子沐不急不緩地走到粗壯的古樹旁,目光打量了下眼前這株得三個人才能抱的住的古樹。
然後,他狀似慵懶地靠著樹幹,再瞟著那樹的高度,搖搖頭:“就這麼放下來,不行不行,幹這活……累人啊。”
見狀,慕梓靈心中無比的窩火,氣勢洶洶:“死奸商,你到底想怎樣?你最喜歡的錢,我已經要給了,還是大把大把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末了,她抖了抖空嘮嘮的手,又很土豪的補上一句:“祈王妃我現在窮得隻剩下錢了,你要是要別的什麼東西,我可沒有。”
“這次咱們就不談錢了,老談錢,多傷咱們這個患難與共的友情呀,大奸商這稱呼我都聽膩了,你現在就叫聲沐哥哥來聽聽,我就放你下來。”葉子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卻那眼底是一閃而過的期待。
前麵的話慕梓靈自動過濾了,但是‘沐哥哥’三個字……
慕梓靈伸手掏了掏耳朵,真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這廝到底是轉性了,還是發燒了?
肯定是發燒,把腦袋燒壞了……還沐哥哥,他不嫌酸得慌,她還酸著呢。
沐哥哥!單是想想,慕梓靈心中就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見到慕梓靈那豐富多彩的表情,葉子沐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弧度,他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