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它攪得亂成一鍋粥的混亂場麵,現在顯然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一會局勢極度的混亂,而那輛惹事馬車也是深陷其中,被羈絆住了。
因為逃竄的人群中,不知是誰推倒了一旁一個高高豎著某大酒樓旗幟標誌的旗架。
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
一個足足有五米高的三角框旗架,轟然倒地,直接隔斷了道路。
倒地的旗架,好巧不巧地擋住了那輛飛奔馬車前行的道路。
拉著那輛馬車的兩匹馬也被影響,忽然被這聲巨響驚嚇到。
兩匹馬旋即揚起前蹄,不再是團結一致的跑,一匹往一個方向拉著後麵的車廂。
因為如此,馬車不再前進,亦沒後退,在原地猛烈地轉來轉去。
而此時,大車廂因為兩匹馬雜亂無章的拉扯,已經開始不穩定起來,東倒西歪,勢有倒地的架勢。
那個氣焰囂張的車夫心中猛然大驚,他拚了力地拽緊韁繩,猛抽著馬鞭。
但是,適得其反的是——
那兩匹馬非但沒有受到他的控製,反而瘋狂得更加變本加厲,四蹄亂踩亂踏,車廂更加劇烈的搖晃起來。
車夫已然驚慌無措,卻他的氣勢不減,一邊狠抽鞭,一邊怒聲使喚逃竄的百姓。
“通通不要命了是不是?你你你……趕緊把旗架搬走,若是驚到大皇子爽事,你們通通都得死!”
那些都隻是平常普通百姓,早已被嚇得魂不知所措,哪裏還有意識,知道靠近去搬走旗架?
不過,那一群守城的官兵怎麼說也是有經過訓練的,個個虎背熊腰,人強馬壯,更是見過一些世麵。
為首的官兵揚手指揮了一聲:“往那邊,快!”
隨著這聲,十幾個官兵齊齊跑到旗架安全的一邊。
然後,十幾個人合力將擋路的旗架猶如開閘一般,刷刷地往旁邊搬走,很快清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
但是,那兩匹受驚的馬,簡直暴躁得根本無法控製,一時間還沒有察覺到前麵的路,還在不斷地往兩旁拉扯。
然而,兩匹馬各自驚跑的方向,被遭殃到的就是好不容易安穩躲到兩旁的百姓了。
這個時候已經不斷的有人被馬踩在腳下,旋即發出陣陣慘絕人寰的痛叫。
慕梓靈眼眸微微眯了眯,眼底迸射出一道冷光。
沒想到一回來就能碰到那個喪心病狂的龍孝璃在這裏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了,現在真是視百姓生命如草芥。
再這樣下去,不僅會鬧出人命,而且是很多的人命!
這麼多無辜的百姓……
慕梓靈的視線定定地落在那兩匹不斷再造慘劇的馬身上,從星辰係統中取出兩根啐了毒的銀針。
現在要安定住這場麵,就必須先控製住那兩匹驚狂的馬了。
然而,就在慕梓靈剛剛做好算計之時,也已然將手中的銀針爆射出去,正中那兩匹瘋狂的馬了。
忽然,馬車裏傳來一道壓抑著某種情緒的低喝聲,卻還帶有毫不掩飾的怒氣:“關城門!敢在這裏打攪本皇子好事,一個都不留!”
這一道聲音不大不小,卻似能將在場紛亂的雜音淹沒住,讓所有人都聽見。
然而,馬車裏的話音一落,那兩匹瘋狂的馬這時也終於一致找到了方向,往那一條被清出的大道飛奔而去。
眾人本還處在被馬車裏那道聲音直接判了死刑的驚恐之中。
誰也沒有料想到,這個時候,馬車重新跑的那個方向的路中央竟還靜靜地佇立著一匹神駿非凡的白馬。
隻見此刻,騎在馬背上的一男一女,在落日餘輝襯托下,美得讓人再也忽視不了。
男子始終背對著身後的混亂狼藉,卻單單隻是看他偉岸挺拔的背影,都能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傲然於世的絕世鋒芒。
女子下巴搭靠在男子肩上,傾城姿容,美不勝收,此刻卻肅冷而危險地盯著那兩匹已經中了她銀針的馬。
本來好不容易暗暗鬆了一口氣的車夫,見到還有人不實相的擋在路中央,頓時怒不可揭地吼了起來:“滾開,快滾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這一時間,他們頓時忘了思考,忘了自己才剛剛被宣判了死刑。
在看到馬車已經離那匹白馬越來越近,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暗在心中替那個擋道的默哀。
因為如果他們還擋著道,那顯然就是在找死,而那兩匹瘋狂的馬,現在根本就不受控製,停不下來。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瘋狂馬車要撞上擋路的白馬的時候。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