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整個羽宮……這是什麼概念?慕梓靈忽然有些不敢想下去。
因為她知道,不久前她見到的羽宮輝煌也才隻是羽宮的牛毛一角,根本算不得什麼,如果再深次了解,應該還有讓人更震撼的。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龍孝羽為什麼要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她?
到底為什麼?
如果是如今的情況也就算了,可那時還是最初他們才識不久,更可是說是沒有一點點關係時候。
當初隻是她隨口一句要龍孝南的診金,龍孝羽就將玉佩給了她。
這個問題慕梓靈從知道玉佩是血羽令的那時就已經在不解了,隻是一直沒找機會問。
慕梓靈忽然抬頭,定眼看著龍孝羽,正想開口問,龍孝羽卻伸出修長的食指,製止住她要開口的唇。
“有本王在,怎麼會讓你出事?剛剛不去找你……”龍孝羽頓了頓,又輕輕地歎了口氣,一字一句認真說:“你才溶了羽之心,根基還不穩,須得一次爆發才能穩固它的力量,你剛剛做得很好呢,直接直麵去迎擊了,這個必須要靠你自己在毫無防備之下,獨當一麵……”
獨當一麵!
隨著這個詞在腦海中落定,龍孝羽又後麵說了什麼,慕梓靈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本來隻是裝委屈的,卻聽到龍孝羽這話,不知怎麼的,她眼眶和心底忽然就泛起了一陣酸澀,真有一種委屈到想哭的衝動。
很久以前,她受苦受難時總想找個倚靠,可是後來殘酷的事實告訴她,世事無絕對,倚靠倚得了一時,倚不了時時。
似乎,這一路磨難她幾乎都是獨當一麵自己走過來的,不過卻有龍孝羽在的時候,她總是會順理成章的去依賴他。
他就好像一座帶有魔力的巍峨大山,隻要一靠近,就能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怕,因為有他在。
他可以算無遺策的幫她做好一切。
他總是默默做一些讓她出乎意料的事,先斬後奏,讓她措手不及的同時,還有好多複雜情緒興起。
可是慕梓靈卻深知,與其在龍孝羽的庇護和保護下依賴性的成長,倒不如自己獨當一麵成長,就算自己擋不了,亦有他。
如此,最後她就能與他站在同一線上並肩作戰,甚至於攜手天下。
心中暗暗想通了以後,慕梓靈有些沉悶的心情,頓時敞亮了許多。
她麵上氣呼呼地瞪了一眼龍孝羽:“我還是要回去,呆在這裏太……”
慕梓靈話還沒說完,龍孝羽手順勢撫摸上她白嫩的臉頰,將被風吹散的幾根碎發往耳後塞了塞,似笑非笑地問:“祈王妃,現在整個羽宮都是你的,本王的人也是你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
羽宮這麼大的一個禮,雖然拿著燙手,但目前也能勉為其難的先拿著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順,不就一塊令牌的事。
但是,他什麼時候是她的了?
慕梓靈額上豎起三條黑線,下意識的想反駁,卻自知的想到這妖孽的厚臉皮,忍了。
她無語地瞟了龍孝羽一眼,煞有介事地評價了句:“羽宮,我勉勉強強收了,而你……哪哪都不滿意。”
“口是心非的笨女人。”龍孝羽寵笑地揉揉她的腦袋,湊近她,聲音曖昧無比:“明明心裏對本王由裏到外都滿意得不得了,每晚都死死抱著本王做美夢偷笑呢,還嘴硬。”
抱著他做美夢還偷笑?那麼蠢的事,是她會幹得出來的嗎?
慕梓靈無語地皺皺眉,簡直鬱悶了。
真的是……祈王殿下的臉皮的厚度,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無與倫比的程度了。
不能再在這個話題下去,讓妖孽繼續造就他的厚臉皮了。
慕梓靈美目流轉,像是想到了什麼。
她有些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眼底含著清淺淡然的笑意:“不過依你剛剛說的,穩固了羽之心的力量,那我原本必須要上升五成的功力,現在到什麼程度了?”
其實不用龍孝羽說,她自己都隱隱能感覺到自己這次的實力定高了不少,也不免心中有些小得意的。
龍孝羽微微勾了下唇,很快收斂,他瞟了一眼慕梓靈,漫不經心地吐了兩個字:“兩成。”
“兩成?”慕梓靈頓時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險些沒要蹦起來:“竟然是兩成!”
下一秒,慕梓靈雙手環胸,像一隻洋洋得意的狐狸一樣,摸著下巴,嘿嘿一笑:“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假以時日,看來要打敗你,指日可待了。”
可不是?依照如此速度,要治好他,應該很快了。
見慕梓靈激動如此,龍孝羽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淡笑,幾不可見,卻顯得他整個靜淡的俊顏格外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