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個字,樂天敢想,也沒敢說出來了。
龍孝羽似乎完全沒有不清楚此刻樂天已經要暴走情緒,他懶得理會他,徑直往亭外走了幾步,負手而立,望著遙遠的某一處方向。
似乎那個遙遠的方向有他心愛的東西一樣,漸漸地,龍孝羽靜淡的眉宇間浮起了一抹柔軟之色。
他那精致俊美的五官輪廓,在淡淡的暖色陽光下折射出炫目而瑰麗的妖邪色彩,深邃如海的瞳眸下,閃爍著熠熠灼彩的光澤,神秘莫測誰也猜不到此刻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見龍孝羽不鳥自己,樂天憋屈得氣不打一處來啊,但是他又不好,也不敢發作。
於是,樂天摸了摸胸口,苦逼的給自己順氣,然後皮笑肉不笑地斂著神色,咬著牙,一本正經地問:“老大,求教怎麼個治法?”
不愧是和龍孝羽混一條道的,雖然不能猜透祈王殿下內心十分的心思,但至少樂天也能摸清個七七八八了。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龍孝羽沒有一點殷勤之意,但是他有奸詐狡猾之心,而且是骨子裏帶出來的陰險,讓人防不勝防的那種。
所以,用腳趾蓋想都能知道,祈王殿下相扣下這些環,等同於無形的種下陰謀的種子,待它發芽那刻,連根拔起!
“好好治……”龍孝羽幽幽轉過頭,一臉氣定神閑地瞟向樂天,眼底似笑非笑,語氣不容置喙地說了句:“倘若治好了,你知道後果。”
這兩句話是弦外之音,樂天一下子就能懂。
好治人而治不好,不就是要讓他將人治好,但卻不是治好,而是隻留一口氣,好好吊著嘛!
要知道,這種活,最苦最不好幹了。
最最悲催的還是,幹了還得受威脅,幹不好還得被算賬。
樂天心中的淚嘩嘩地流,簡直好想就此奔走,真真不想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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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中央盛世的馬車噠噠噠地跑著。
龍孝澤坐在車轅上駕著車,速度不快不慢,悠閑自在。
車廂內,慕梓靈好奇的問了青淩一句:“之前白怡雪出現時,你怎麼忽然那副表現?”
別說她懂醫,就算不懂醫,也能看出青淩那是被什麼東西惡心到,而不是身體不適才作吐。
但是,見到白怡雪就能被惡心成那樣,那也太誇張了吧。
然而,青淩的回答卻讓慕梓靈頓時顛覆了心中的誇張想法。
提起白怡雪,青淩又冷不丁地做了個厭惡地表情,然後就開啟了八卦模式,神秘兮兮地問:“你們看到她額際邊那朵牡丹花了沒有?”
慕梓靈點點頭,好奇地問:“那花怎麼了?”
龍孝澤聞言,頓時沒了駕馬的心情,也感興趣起來。
隻見他利索地換了個位置,麵朝車廂,跟著胡扯了一句:“在這之前,我也見過一回,那一次,我見到的牡丹花好像活了一樣,栩栩如生,在她臉上搖曳晃動,好詭異的說。”
龍孝澤的話一出,青淩像是知道什麼一樣,她嫌惡地齜了齜嘴“咦”了一聲,語帶嘲諷:“小澤子,沒想到你還有這癖好,也不怕長針眼啊。”
慕梓靈輕皺了下眉,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龍孝澤,繼而狐疑問青淩:“牡丹花動有什麼特別的嗎?”
龍孝澤先是被青淩那一句嘲諷的話弄得一愣,隨後發現慕梓靈看他的那複雜眼神,頓時讓他明白青淩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青淩不懷好意地看著龍孝澤,故意賣了下關子。
她笑得一臉狡黠,賊兮兮地說:“牡丹花動,沒什麼特別,特別的是,它為什麼會動!”
“怎麼說?”慕梓靈似乎感興趣了。
忽然,龍孝澤心中一個咯噔,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個小師妹要說的是不是就是……那一夜,他為龍孝璃‘擊鼓助興’,然後看了什麼東西……
下意識地,龍孝澤想製止青淩出聲。
然而,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青淩的嘴,根本製止不了。
“那朵牡丹花屬陰,吸陽之後它就會呈活靈活現狀態,在男女那什麼的時候,越激烈,它就綻放得越紅豔……”說到這裏,青淩像是想到什麼,又“咦?”了一聲,驚嚇地看著龍孝澤:“你不會是和白怡雪那什麼——”
“什麼跟什麼?你這丫頭胡說什麼?”青淩的話沒說完,龍孝澤就急眼了,他麵帶慌色:“那種貨色小爺我會看上?開什麼玩笑?那豈不是要瞎了小爺我的鈦合金眼?”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師妹說話就說話了,竟然還說得這麼彪悍。
這還是女人麼?怎麼一點屬於女人的矜持都沒有?龍孝澤實在是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