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靴子結結實實砸中的龍孝羽,腳步微微頓了頓,再聽到慕梓靈的聲音,他不由分說地轉過身,撿起地上的鞋子,又大步走了回來。
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的慕梓靈完全沒有看清龍孝羽已經返回來,繼續用著身邊可用的一切東西發泄憤怒。
一隻鞋不夠解氣,又脫掉另一隻,要多狠就有多狠地砸過去。
這一隻帶著無與倫比力量的鞋,這次是衝著龍孝羽驚美的臉上砸來。
大步走回來的他,一抬手就將迎麵飛來的鞋子接住,麵色低沉得似乎能滴出墨汁來。
那一邊砸完鞋後,慕梓靈早就暗下了眼簾,像是個脫了線的木偶,頹然地蹲在地上,埋頭在膝蓋上,醞釀在眼中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你走你走,走了以後也不用再看到我了。”
“……反正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裏本來就不屬於我,我還一個勁的呆在這裏幹嘛……”
隨著她喃喃自棄的話音,一向靜冷自持的祈王殿下往這裏走來的腳步竟變得有些淩亂,淩亂中又帶著倉促,好像再晚一步,她就會從眼前消失。
“……什麼狗屁赭珍血參,再珍貴又如何?我不稀罕,不就是一條命,不就是死——”
最後的話還沒說完,埋在膝蓋上的腦袋被一雙大手抬起,幾乎要脫口而出‘死’字,沒能說出來,便被狠狠地堵住了唇。
“唔……唔……”
慕梓靈想說話,想推開他,卻惹來男子更加強勢猛烈的掠奪。
隻見龍孝羽一手扣著她的腦袋,一手攫住她尖細的下巴,不由分說地撬開她的貝齒,闖入她香甜柔軟的口中。
又喝酒!
明顯從她口中汲取到濃重酒氣的龍孝羽蹙眉,又心疼又氣憤,吻著她力道一下子變得凶狠起來。
虎飽鴟咽,霸道的舌在她口中闖得更深,攪得更猛。
早就醞存了一肚子火沒能發出來的慕梓靈,恨恨地咬上了死死糾纏在她口中的舌。
火辣辣的痛感讓他悶哼一聲,卻絲毫沒有要從她口中退出的意思,攫著她下巴的手加大了力量,扣在她腦袋的手亦深深地嵌進了她的發絲裏。
他深深地纏繞著她的舌,霸道地席卷掉她口中的所有氣息。
似是怎麼都不夠,他抱著她站起身,長臂用力將她嚴絲合縫地桎梏在自己懷中,瘋狂的翻攪著她口中的柔軟香甜。
她的雙手不斷用力推著他,他一隻大手直接將那兩隻不安分的小手反剪在後,令她整個柔軟的身體都貼在自己胸膛上。
不知是因為她剛剛的抗拒,還是被她剛剛狠心決絕的話帶來的心悸,他抱著她力道大得不像話,像是恨不得將她擠進自己的身體裏,與自己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他的吻,凶狠而粗暴,激烈而深沉。
她被他吻得似要窒息,微微動了動唇,想要呼吸,卻惹得他更為肆意猛烈的糾纏,用盡全力在汲取著她口中乃至肺裏的全部空氣。
她的身體力氣一點一點被抽掉……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她被吻到氣若遊絲,如一灘軟泥一般耷拉在他身上,他的唇才微微放開了她,卻還是似有若無地貼著。
他微喘著氣,布滿淩亂激情星眸灼灼地凝視著她緋紅的小臉,眸中星光微閃,卻似還帶了一絲無奈的懇求:“慕慕,不許再開那種玩笑了,不許說要離開我,不許說要嫁給別人,不許再讓我走,好不好?”
明明知道那是她失口的玩笑話,可他的心就是狹窄到一丁點兒都容納不下這種玩笑。
慕梓靈眼中依舊蒙著朦朧水霧,卻還帶著一絲倔強:“如果你還要不告而別丟下我,自己一個人走,那個玩笑就不再是玩笑,我就能讓它……”
最後“當真”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他再次狠狠地堵住她紅腫而又水潤的唇,將她口中的話語全部吞沒。
他現在真是拿這個時時刻刻喜歡和他抬杠做對的小女人沒辦法了。
龍孝羽心中既惱火,又無奈。
他用力地扣著她的腦袋,像懲罰般,要多狠就有多狠地廝磨著她的唇齒,糾纏著她的舌。
霸道的舌義無反顧地在她口中翻天攪地,攻城掠地,像是要吸出她的靈魂,吞了她的心,傾盡所有的吻著她。
縱使一吻再吻,她的唇始終柔軟得不可思議,每次都能令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慕梓靈醞釀在眼中的淚水早已決了堤,抑製不住的流,流到了他們之間貼合的唇齒間,流進了彼此糾纏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