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嬋的表情,陳逸知道,自己無法再繼續隱瞞,於是開口說道:“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月嬋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出聲。
“2年前,就在妹妹剛參加完高考的那個暑假裏,有天晚上,母親做菜的時候發現醬油剛好用完了,於是就叫正在看書的妹妹去幫忙打一瓶醬油。結果妹妹剛出家門口就被一個酒後駕車的司機給撞了,而司機肇事逃逸,好在當時還不算太晚,路上經過的行人將他送到了醫院……”
“那你妹妹應該傷的很重吧?”
“沒錯,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才醒過來,最嚴重的是,他的雙腿粉碎性骨折。”陳逸說道
“我明白了,你要賺錢是為了給妹妹治腿吧?”
“嗯,之前的一年多的時間裏,家裏為了給妹妹治病不僅花光了積蓄而且負債累累,卻依然沒有治好他。”
“那怎麼辦?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妹妹成為殘疾人吧?”
“當然,妹妹還年輕,我們不能葬送了他的前途,所以父母找到了一個更高端的治療方法,可惜花費太高,我們隻做了一個療程就無法進行下去了,醫生說,如果在3年內無法繼續進行治療,那麼妹妹可能就永遠無法站起來了。”
“你這麼拚命的玩遊戲,就是為了賺錢給妹妹治病啊?”
“對,正因如此,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也不允許失敗!”陳逸堅定的說道。
“要完成你妹妹的治療,需要多少錢啊?”
“1400萬”說完,陳逸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這麼多?不過也不是不可能,宙斯的最高獎勵不是有1000萬嘛,如果能第一個成為國王,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獎項,肯定夠了,另外實在不行咱們到時候還可以賣金幣,甚至把領地都賣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不希望賣領地,這樣太自私了,畢竟這裏麵還有你們的心血。”
“嘻嘻,時間還早呢嘛,如果能成為國王,一切都好辦了,我們一起加油吧!”了解陳逸的苦衷,她心裏還是很欣慰的,畢竟陳逸已經不把她當作外人了。
之後兩人又交談了幾句,便雙雙下線了。
陳逸摘下了頭盔,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在自己向月嬋敞開心扉之後,一直壓抑在心裏的重擔似乎減輕了許多,同時也對這個從未謀麵的女孩產生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做了一套簡化版的廣播體操,然後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營養液喝了起來。
解決了一切的生理問題之後,陳逸又再次帶上了頭盔。
此時已經是深夜,奴隸們早已經吃過晚飯去睡覺了,就在陳逸剛剛上線之後,發現一個人正獨自站在村政廳門口徘徊。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奎托斯。
“奎托斯?你來找我的嗎?怎麼不進來。”陳逸疑惑的說道。
“啊,領主大人你醒啦?我怕打擾您休息,所以就在門口琢磨要不要進來。”奎托斯說道。
看著他憨厚的神態,陳逸實在無法把他跟之前野獸般的殺神聯係起來。
“先進來坐吧”陳逸把他引進大廳坐下,“說吧,有什麼事?”
“領主大人,你之前不是要聽我和弟弟的故事嗎?我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說吧,我也確實好奇。”陳逸這才想起來,戰鬥剛剛結束的時候,自己邀請過奎托斯給他講述他和弟弟的身份背景的。
奎托斯略微沉思了一下,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過了2個小時,陳逸終於對奎托斯和戴莫斯的身世有了一個詳細的了解了。
實際上奎托斯兄弟二人並非生下來就是奴隸,他們的祖父曾經居然是斯巴達城邦的領主,可惜被巴頓的父親設計暗算了。
後來奎托斯的父母帶著他和弟弟逃了出來,並且隱居在斯巴達下轄的德薩斯村裏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奎托斯和戴莫斯長大成人之後,意外發生了:奎托斯有一次進城購買生活用品,路上遇見一夥路霸,足有10多個人,而奎托斯憑著手中的一把配劍斬殺了其中6人,其他的強盜都被嚇破了膽,落荒而逃。而這一幕被不少行人看到,結果一傳十,十傳百,奎托斯的壯舉就在斯巴達傳開了。
本來是件好事,結果事情傳到了現任領主巴頓的耳朵裏之後,引起了他的注意。一開始巴頓是希望招攬奎托斯讓其成為自己軍隊的一個首領,可惜在派人調查了奎托斯家的底細以後卻以外的發現,這個勇猛過人的奎托斯正是上上任領主的後代。如此一來,巴頓便暗地裏找到了德薩斯村的執政官,並囑托他在暗中對付奎托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