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漸漸熟悉（二）
向陽和路飛坐在樓道的轉彎處，盡管衛生委員怎麼說也不動，氣的秦蘭直跺腳，也拿他兩個沒有辦法，向陽說道：“反正不疼不癢的，你就說吧。”秦蘭說道：“你們兩個要是在這樣，我就報告給班主任，讓班主任處罰你。”聽秦嵐這麼一說，兩個人真有點害怕，班主任虎背熊腰的，看到他那塊頭後背就起涼風，向陽說道：“別生氣啊，我們幹不就行了。”拿出班主任的名字，兩個人這才起身聽指揮，地麵上的碎紙和塵土很快就打掃完了，這一次把地拖得都能當鏡子使，幹淨的很，路飛對著向陽說道：“走，我們吃飯去，下課好長時間了。”秦蘭又開口說道：“還沒打掃完呢，誰都不能走。再把牆上的塗鴉用濕布擦擦，就可以吃飯去了。”“王晶，你去找點布過來，”秦蘭開口又說道。向陽身子靠著著牆邊，等著衛生委員發話，王晶轉身想去教室拿呢，路飛說道：“不用去拿了，放垃圾的地方有一件破衣服，撕開應該能用。”說完路飛就去拿了。垃圾筒放在了去廁所的門口，就在拐彎處，路飛跑到垃圾筒前，把那件破舊的衣服拿了起來，衣服是白的，可能因為衣服上有幾處劃痕，主人才不要了吧。路飛拿著衣服回到了樓梯旁，秦嵐喊道：“大家都過來，拿塊抹布。”組裏的同學都圍了過來，看到同學們過來了，向陽接過路飛手裏的破衣服，沿著劃痕，使勁的撕扯，衣服發出哧哧地響聲。向陽把撕好的布條遞給同學們，接過布條後，秦嵐說道：“我們把牆麵分開吧，兩個人一個地方，擦完，讓我檢查過關就可以去吃飯了。”向陽和路飛分到了最小的一塊牆麵，組裏的人都知道他兩比較懶，也沒有人有意見，能幹點活就不錯了。明確的分工後，路飛拿著一塊白抹布擦著牆上的塗鴉，看到路飛仔細的在擦，向陽也開始幹起來，找了了礦泉水瓶子，把水灌滿，然後用指甲刀在瓶蓋上鑽了一個小孔，用手一捏，由於壓力作用，水就能噴出來，向陽拿著瓶子把有塗鴉的牆體噴上水，這樣，牆上亂畫的東西就容易擦了，噴完後，向陽把剛才撕剩下的衣服全拿在手裏，兩隻手拿著抹布用力的在牆上擦，經過兩個人的努力，潔白的牆麵終於呈現在眼前，組長王晶過來調笑到：“擦得還挺幹淨呢。今天這是咋了，莫非中邪了，怎麼幹這麼快。有點反常啊”向陽回答道；“我幹活你不高興是吧！好，下次我看著組長幹。”秦蘭走過來，笑著說道：“這樣就可以了，你們兩個走吧。”秦蘭剛說完，這兩個人的手就停了下來，路飛直起腰說道：“兄弟連心，齊力把牆翻新，我倆的功勞大吧，衛生委員可要記得在班主任麵前美言幾句，不要老說我倆的壞話。班主任每次都用眼睛直溜溜的看著我倆，好像欠他多少錢似的，你說，看就看吧，關鍵是有時候還用手招呼，現在都講素質教育了，他還敢打我們。”秦蘭哈哈的笑起來，說道：“打你，也是為你好啊，為什麼不打我，打你是像著你，語文老師經常說的一句話，不記得了，吃虧是福。”向陽插話說道：“這種福氣，我倆可不敢經常享受，你看班主任那塊頭，一巴掌都能把我拍地裏去。我看啊，這福氣你享受比較合適。”秦蘭長的胖胖的，個子很高，有一米六五，聽到向陽說話使壞，王晶壞笑著說道：“班主任可沒打過女生，都是打的一些臉皮厚的，為什麼呢？因為打在臉上感覺不到疼，你說，是吧，向陽。”話裏的火藥味十足，向陽聽著那能服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回說道：“你說的對極了，我起碼還有臉的，你的臉啊，薄的像蒜皮，風一吹就一個窟窿，王大組長，我咋就沒看見過你的臉呢。”這句話氣的王晶可不輕，王晶說道：“你就是欠揍，老師還是揍得你輕。”向陽看到臉都被氣青的王晶，暗暗偷笑，對著路飛喊道：“走我們去吃飯，王大組長快要自爆了，我們再不走，被炸著可不好，快走，快走。”說完跑下了樓梯，路飛在後邊跟著，等到路飛跑遠，王晶才反應過來，秦蘭對著說道：“他那張嘴啊，一般人能說的過嗎？我就經常被忽悠。”王晶也不生氣了，心裏想到：“姐是一般人嗎，小子，總會有一次你會栽在姐的手裏。”幾個人在樓道裏，聊了這麼一會，剩下的同學也基本完工。秦蘭一一檢查過後，就放他們去吃飯了，後來，王晶和秦蘭也走了，被塗鴉過的牆體變得幹幹淨淨，中午，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樓道就隻剩下回憶在來回飄蕩，等走過的人在來時。便附在人生上，讓人觸景生情。
四點多鍾，下午最後一節課，是上的體育，體育老師是個瘦瘦的帥哥，去年剛畢業，年齡比高一的學生大上八九歲，現在是在學校實習代課，體育院校畢業的，名字叫賈岩，人不要光看外表，長的帥就算了，還一身的功夫，真讓人羨慕嫉妒，在學校裏學了兩年散打，一年籃球，武術專修，籃球雖然學的時間最短，但聽說還幫著省隊打過比賽，可能因為身高不夠，後來就準備當個體育老師，班裏的體育隊長是個女的，名叫李潔，很奇怪吧，這也是個傳奇的人物，逗樂的主，看著體育老師長的帥，毛遂自薦非忒當體育隊長，當然口上說的理由是非常熱愛體育，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是體育隊長，到了高中還想繼續當，最終在層層的男士中脫穎而出，當上了體育課代表，原因是什麼呢？這姑娘家有錢啊，在上第二節課大選開始，瓜子，糖果等零食把同學的嘴都給堵上了，有吃的誰還和她搶啊，開學第二節體育課上時，賈老師問誰願意當課代表，就她一個人舉手，家中不愧是做生意的，贏家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隊長職務。“咚咚蕩咚蕩咚咚，咚蕩咚蕩、蕩”上課鈴響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站在賈岩的旁邊高喊道，“大家過來集合”，喊話的這個人就是李潔，同學們聽到體育小隊長讓集合呢，都走了過去，集合完畢後，賈老師說到：“立正”全班同學齊刷刷的挺直了腰杆。“稍息”同學們有把左腳伸了出去。賈岩看著同學們有說道：“李潔，你先帶著在操場上跑兩圈，回來後做做準備活動。”說完後，李潔喊道：“向左轉，跑步走。”在陽光的照射下，跑道顯得更加鮮紅，像要能印出血來，在遠處隻能聽見一個姑娘尖銳的嗓門喊著；“一、二、三、四。”熱情而高昂，後麵跟著似睡著的隊伍，軟綿綿的聲音也喊著同樣的數字，全班同學還沒有一個姑娘的聲音大，好不協調。腳步聲亂的像雨打在地麵上，劈裏啪啦，更像是慌亂的馬蹄聲，沒有一點規律。等兩圈快跑完了，隊伍向著賈老師跑過去時，隊伍又整齊起來，李潔又喊起了“一、二、三、四”全班同學調整步伐，步調一致，真的像一個人在走路，喊口號的聲音也響的很，離賈老師越近，同學們越跑的認真，幹嘛這麼賣力呢，做給老師看唄。
李潔帶著隊伍跑到了賈岩的正前方，賈岩指著前排最中間的一個人說道：“全班同學以這個同學為基準，向兩邊散開，間隔一壁左右，李潔你帶著做做準備活動。”又指著後邊的兩個大高個子說道：“你們兩個去器材室領上20個籃球。”賈岩說完，兩個人就朝著器材室跑去。一個小女生在前麵帶著全班同學做準備活動，還是很少見的。李潔喊道；“第一節振臂運動、第二節擴胸運動、第三節體側運動、第四節弓步壓腿……”自己在前邊隨做隨喊，喊一節同學們跟著做一節。等到快做完的時候，兩個人惦著籃球回來了，是李龍和王超。他們在班裏算是個子高的了。準備活動做完了，賈岩說道：“今天我教你們傳球和帶球，大家分成兩隊站在籃球框兩邊，從這個籃球框把球帶到另一個籃球框，帶球時不能把球掉了，那一隊的人先全到對麵，那一隊贏，現在我講將拿球，拿一個球過來”李潔跑過去拿了一個籃球遞給了賈岩，賈岩用手拿著籃球說道：“大家持球時，使用五根手指，並將手指向內緊縮，掌心不要觸到球，在拍打球的時候，手掌不能全部接觸籃球，要用指尖輕輕拍動，這樣有利於控球，打球不是你跟著球動，而是球跟著你動。”賈岩說著並掩飾著動作，啪啪的在地上拍打了幾下，有說到：“同學們先練上幾分鍾，等會我們做遊戲。”向陽跑到放球的地方，喊道：“路飛，接著”路飛還沒反應過來，球就砸到了頭上，旁邊的女同學看到路飛被砸到了，傻笑起來。向陽拿著球跑過來問道：“沒事吧。”路飛說：“沒事，就是有點疼”王晶還因為上午的事生向陽的氣，在一旁調笑道：“向陽，你要是把我們班的大帥哥毀了容，以後啊，就等著挨罵吧。”路飛瞬間臉紅了。向陽回說道：“王大姐，你咋啥都操心，說話也不怕咬著舌頭。”王晶看著向陽翻白眼，莎莎說道：“你兩真是冤家，一見麵就吵嘴。砸到人家路飛了，你兩倒是想打起來。”向陽說道“我們兩個就是吵吵嘴，哪能真打起來，再說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我要是打了她，明天全校人都忒笑話我。”王晶也說道；“怎麼會打起來，我就是看著他來氣，沒事說兩句。”向陽樂嗬嗬的對著王晶說：“以後啊，要是餓了，多看看我，保證你省錢。”莎莎問道：“省什麼錢啊。”路飛回答道“氣飽了，當然是省飯錢呢，笨蛋。”聽到的同學都笑了起來，路飛也笑了。張莎莎過去就是一陣掐啊，“你說誰笨蛋呢，以後還敢說嘛。”用手掐著向陽，疼的直叫“快放開，真掐疼了。”莎莎沒有鬆開手，“回答我，以後還敢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肉在人家手裏，向陽也服軟了，趕忙道；“不敢了，快放開吧。”莎莎這才鬆了手。李潔拿著一個籃球正虛心的像賈老師請教，請教的不是打球啊，請教的是賈老師的大學生活，“老師，你的大學在哪裏上的。”“老師，你在大學裏都學什麼啊”“老師，聽其她人說大學生活和高中很不同，在學校時間都用不完，好像她們天天玩。”老師……”一連串的問個沒完，賈老師都一一的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老師，在大學裏是不是都談戀愛啊。”李潔性格直爽，想要什麼，知道什麼，自己就努力爭取。賈岩笑著說道；“現在好好學習，到了大學你就知道了。”說完就對著學生們喊道：“現在分成兩隊吧。規則剛才已經說了”同學們分成了兩隊站在了籃球框下。
“聽我的口令，我喊預備開始的時候，同學們就開始帶球，把球從這個籃框下帶到對麵那個籃框下在帶回來，交到下一個人的手中，同學們不要犯規啊。”打頭陣的學生在手裏緊張的拿著球，望著賈岩，好第一時間衝出去，“預備、開始”聽見一聲令下，最前邊的第一個同學就看始拍著球往前跑了，向陽和路飛是在一個隊的，在左邊的隊伍，左邊第一個同學也太笨了，拍著拍著球打到腳上就跑了出去，等把籃球撿回來，右邊隊伍的第二個人已經準備好走了，左邊隊伍的人看著幹著急，“快點啊”有人喊道。向陽這隊的第一個人回來後，右邊的第二個人跑到了對麵籃框下。“別著急，慢慢拍，帶球時慢點，讓球跟著你走。”賈老師說道。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球快輪到了向陽，雖然左隊的第一個同學出了點意外，但經過整個隊的努力，彌補的差不多了，差一點點就追上右隊了。輪到向陽了，接過球，拍著就往前跑去，回來竟然超過了右隊，反敗為勝向陽這隊的同學高興極了，可是好景不長，右隊也有黑馬，王超也是個籃球愛好者，比向陽快多了，左隊最終還是輸了。賈岩說道“右隊贏了，失敗的隊伍可是要接受懲罰的，勝利的隊伍想給他們什麼懲罰。”想到要整對方，懲罰的方式就多了，“背著我們在操場上走一圈。”“做俯臥撐。”“在操場上跑幾圈。”等等。決定權還在賈老師手裏，他笑嗬嗬的說道；“就做二十個俯臥撐。”向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何況老師都發話了。左隊的人也願賭服輸，二話沒說趴下就做了起來，健壯的男生十幾秒就做完了，可是像劉鵬這樣的男人，長的柔弱無骨的，讓人看一眼感覺比女的還要柔弱，做了七八個胳膊就彎不下去了，其他人站了起來，他也跟著站起來，做得這幾個看他那表情，累得也不輕，滿身大汗，渾身似水洗的一樣。等都站起來，賈岩說道：“同學們自由活動吧，下課鈴沒響，不能離開操場。”聽到自由活動，班裏活躍的幾個人開始召集人打籃球，董妍、莎莎、王晶等幾個女生在一邊觀戰，剛打沒多久，才熱身，下課鈴在廣播中心就響了起來，到了吃飯的點了，操場上的人基本散去，剩下愛打球的幾個人舍不得離開，還繼續打著。賈老師因為有事提前早走了一會，“路飛，把球傳過來。”隻聽見向陽說的這句話飄向了操場的上空，一會消失不見了。
第七章夜話長談
正值夏天，夜晚，也不是很涼爽，悶熱的空氣，宿舍外邊的蛐蛐在草叢中叫個不停，像某個偉大的音樂家拉著奏明的小提琴，因為自己喜歡這種感覺，永遠也不想停下來，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吱嗷、吱嗷”的聲音。花池內的草叢中時不時的還有不知名的小蟲也發出聲音，配合著蛐蛐在雜草中演奏。走在安靜的小道上，聽著蟲鳴，這種自然的音樂，讓人感覺很是舒服。剛下了晚自習，同學們都一溜煙的往宿舍走去，有個別的同學往宿舍後邊的超市走去，因為晚上會餓，要買點東西填補。高中的學習時間長，從早上六點到晚上接近十點，都在忙碌著學習，這種工作有的同學還是蠻喜歡的，因為能學到東西，學到知識，這是樂學派，把學習放在第一位。對於不愛學習的學生，就成了煎熬，交錢還受罪，沒事找虐的主，他們應該早有不念書的打算了，迫於家長的威力，在這裏混日子，就為了拿到一個畢業證，三年的青春被揮霍了。家長認為值了，孩子確迷迷糊糊的過著每一天。男生宿舍這邊的樓管是個老大爺，人上了年紀，走起路來也不利落，慢顛顛的還發出‘凸踏’的響聲，沒人的時候走在在樓道裏都有回音，甚是嚇人。老大爺早早的就把樓道的大鐵門打開了，學校規定，學生白天不能逗留在宿舍，所以這個大鐵門經常是鎖著的，隻有早上、中午、還有晚上，那個時間段才開著門。老大爺這時正坐在自己的小屋裏，電燈泡發出微黃的光芒，照的小屋不是很明亮，大爺穿在身上的中山莊顯得古樸。中山裝由於是黑色的，對比起來，臉上顯得才精神，在小屋裏望著學生陸陸續續的往樓上走去，大爺陷入了沉思。
向陽一行人來到宿舍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鑰匙，宿舍門是進不去了，鑰匙在宿舍長董浩那，偏偏他去了超市買東西，宿舍沒開門，別的宿舍玩唄，向陽說道：“路飛，走，去班長宿舍轉轉。”走進3312宿舍，裏麵的人都各自忙碌著呢，班長劉星正在用熱水泡腳，路飛說道：“你這腳多久沒洗了，這麼臭。”劉星用手拍了拍頭，笑著說；“讓我想想哈”接著又說；“不長，才兩三天。”說著把腳從盆子裏拿出來，伸向路飛的旁邊說道：“你過來聞聞，我剛洗了，不臭。”路飛趕忙躲開，說道：“快拿開，我還要活著回去呢，你想熏死我，伸這麼近幹嘛”劉星把腳收回去，用右手搬著腳往鼻子上湊，嘴巴往上撅著，聞了聞說到；“我咋聞不到，我聞著沒味，不臭啊，”又伸到向陽那邊說道：“不信，你聞聞。”向陽笑著說；“這個人啊，快沒救了，還是把腳伸到水裏，在泡一會，不要汙染空氣了。”劉星把腳放回了盆裏。旁邊的李成說道：“班長那個腳臭的像放爛了的雞蛋，每天晚上都給我們鼻子上課，現在我們都有點習慣了，最關鍵的是這幾天我感冒了，鼻子不通氣，聞不到，等感冒好了，鼻子又忒受罪。”劉星反駁道：“你還說我呢，你晚上打鼾聲，真是一會敲鑼，一會打鼓，剛開始入睡的時候，聲音還小點，到了半夜，打鼾聲就不一樣了，我睡不著的時候，戴著耳機聽歌，還以為外邊要變天，打雷呢，特別煩躁的時候，根本就睡不著，真想把我的襪子塞到你嘴裏，讓你在打呼嚕。”李成說：“我咋聽不到，你不會是蒙我吧。”劉星說道：“你睡得跟死豬似的，能聽到才怪，晚上偷偷的把你賣了你也不知道，要不我們錄下來，等晚上讓你聽聽，在自己的“天籟之音”下，看能睡的著嗎？”李成呲牙笑著說：“還是不知道的好，這種“天籟之音”別人也演奏不了啊，李家獨門特技，隻有在睡夢中才會，白天醒來我也不會了。”全宿舍的人都笑了，向陽和路飛坐在了床鋪上，向陽對著劉星說道：“宿舍裏基本都一樣，我們宿舍晚上還有磨牙的，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他睡覺磨牙，大晚上的隻聽見咯吱咯吱的響，像老鼠在盜洞，第一次聽見這種聲音，又是在半夜，嚇得我還以為他鬼上身了，一晚上沒睡著，後來，就習慣了。”路飛擺弄著李成的一些小玩意，李成平時愛收藏，看著這個好，那個不錯的，就搞到自己手裏來，前幾天剛買了一個組裝玩具，還是限量版的，路飛拿著玩具看到上麵“限量版”三個字說道：“還限量版，我咋看著像是限量盜版的。”李成說：“你懂什麼，這個真是限量版的，我舅舅去北京的時候，我特意讓他給我買得。”劉星把腳從盆裏拿出來穿上拖鞋站起來，準備把盆裏的水倒掉去，班主任楊振就走了進來，看著班主任進來了，學生們都站過去問好，楊振笑著問道：“在聊什麼呢？”劉星端著洗腳水回答說：“沒聊什麼，就是說了說宿舍裏的事。”說完就端著盆走出了宿舍，幾個人圍著班主任，向陽和路飛也在其中，楊振又開口說：“最近學習怎麼樣，快考試了，大家好好學習，晚上早睡會……”每次都說一樣的話，大家都能倒著背了。劉星拿著盆回來了，對著向陽說：“你們宿舍開門了。”向陽恩了一聲，就在圍觀的學生中轉身離開了，路飛也回去了，因為班主任不常來，每次來，都是突襲，學生們給看猴似的，覺得新鮮唄，都圍著他，但床上有違禁物品的人，就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