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蹊蹺的失蹤(5)(2 / 3)

站長跟磕頭蟲似的點頭:“沒錯啊。絕對沒錯,乘客要是出站的話,隻能從這兩個口出去。”

“那要是內部人員呢?比如你們的員工?或者維修工?”

站長指了指員工通道:“那邊盡頭還有一個小門,但是一直是從裏麵上鎖的,鑰匙隻有我有。乘客是不可能從那扇門出去的,因為除了工作人員沒誰知道那兒有出口。何況出地鐵站是要刷卡的,那個門沒有閘機,如果不刷卡,再次進站坐地鐵時閘機是要報警的。”

薛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問:“咱們車站一般是幾點收車?”

站長說:“其實每個站都不一樣。咱們這個站閉站時間是在淩晨左右。”“閉站之後工作人員都幹些什麼?”“清潔、點票、算進出站數,往總公司報。”“這些工作需要多長時間?”“比較快,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因為淩晨 4點 20分大家還要起床準

備早班車,所以不會弄到太晚!”薛隊想了想,跟我們說:“走,去趟耿栓家。我好像明白點兒什麼了!”我們又馬不停蹄地來到耿栓所在的小村。

耿栓開門見又是我們,很是吃驚:“昨天不都來過了嗎?”

薛隊笑笑:“是。不過今天還要弄清楚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他依舊把著大門。

“不能進去說嗎?”薛隊一隻腳已經跨了進去。所有人都到了院子裏。

耿栓扭頭對著屋裏,說:“今天算了吧,今天我不太方便,身體不太舒服。”

薛隊邊往屋裏走邊說:“沒關係,那我們看一眼就走。上次來,有些照片忘記拍了,今天要補一下。”

還沒到那屋裏,就聽裏麵有一陣響動。我們打開門後,發現客廳擺著兩隻很大的行李袋,屋裏的一些日常用品也都不見了,很多零碎的物件和垃圾被扔到地上,七零八碎。客廳本來就小,此時狼藉一片,幾乎下不去腳了。

薛隊環視了一周,又看了一眼身後慌張跟過來的耿栓,大聲說:“出來吧。還貓著?回頭再憋壞了。”見沒人應聲,薛隊就往裏麵走。

耿栓跳上前來攔住他:“你……你們幹什麼?私闖民宅啊?”

薛隊說:“當然沒有。看來你家進了賊,現在就藏在屋裏呢。”

“那是我家的事兒,用不著你們操心!就算進了賊,我認了!這種事兒,民不舉官不究,你管的哪門子閑事兒!”耿栓跳起腳來。

薛隊不理會他,往客廳的一角走去。耿栓上手就拽他:“你給我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要不我投訴你們!”我們趕快跑上前去幫忙。

薛隊說:“還愣著幹什麼,把他拽走!”我們幾個便拖拽著嗷嗷大叫的耿栓,忙出一頭大汗。這時隻見薛隊唰地拉開了角落裏櫃子的大門,裏麵一個蜷縮著的人赫然出現!是昨天接受我們訪問的那個清潔大媽。薛隊一臉誌在必得的笑容,說:“陳大媽,好像有些事你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們吧?先出來吧,回頭腿再麻了。”

那個大媽被我們架出來,臉紅脖子粗地喘氣,半天才緩過來。然後一直自言自語地叨叨:“憋死我了憋死我了,我胸口難受,我要上醫院。”薛隊指著地上亂七八糟的行李袋和物品,問:“你們這是剛從哪兒回來啊,還是準備去哪兒啊?”陳大媽還在絮叨:“我要上醫院,我……我難受!”薛隊橫道:“上什麼醫院!把話說清楚再去!”

“死了人,你們負得了責嗎!”耿栓尖叫。“我負責!給我把他按住!”我跟宋琦趕緊控製著張牙舞爪的耿栓。薛隊半蹲在那大媽的身邊:“你叫陳喜鳳,是耿栓的老伴兒、耿國行的媽,對不對?”大媽瞪了薛隊一眼,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不認也沒用,你的資料,你們領導那兒都有。我上內網一查,馬上就能知道你的家庭成員。你上次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有什麼要隱瞞的?”

“你們上次也沒問我的家庭成員啊!”陳喜鳳咬牙切齒地說。“對,我們是沒問。”薛隊從胸口的兜裏掏出程月的照片,“可是這個人你不應該不認識啊,你昨天怎麼跟我們說的?”陳喜鳳眼睛看地,很無所謂地說了一句:“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再問也沒用。”

“那你們今天忙忙叨叨地收拾行李幹什麼?”

“我們這兒停水停電了,出去租房住,不行?”

“那你今天見我們來躲起來幹什麼?”

“我外麵欠了債,以為是債主,躲起來,不行?”

薛隊站起身來,說:“很好。你不說我幫你說,陳喜鳳。你兒子耿國行跟程月好了好幾年,但一直因為你們家比較拮據,都不能把結婚提上日程。再加上程月本身也是個追求物質的女人,於是很快就嫌棄了耿國行,跟他分了手。但因為已經離不開程月了,又複合無望,再加上對你們有怨氣,耿國行便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你們思子心切,又經常聯係不到他,就動了想找程月聊聊的念頭。後來你們很可能找過她,被她拒絕了。而不久之後你們的這塊地要被開發商購買,能得到一大筆賠償金,你們便還想找程月,告訴她這個消息,讓她再考慮考慮。可是這時候呢,程月怎麼也不見你們。於是,陳喜鳳你就去程月家附近的地鐵站應聘到了保潔員,希望能碰到程月。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