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護法,今日之事確是訫詩之過!我代她賠罪!”瑞峰轉過身,一臉正色的對青之道。
“你憑什麼代我道歉?”未等對方回應,訫詩狠瞪過去“我要打便打,與你無關!就算死在他劍下也無怨。放開我,你不是早就已經選擇了那個賤人嗎?”
“詩兒!”瑞峰高聲喝止。
“怎麼心疼了?”她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如若再來一次,我照樣會殺了那個賤人。這回不止是殺,我還得讓她魂飛魄散!”
瑞峰一愣,眼眸在她臉上百轉千回,一縷縷化成沉痛,沉進眼底。
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跟她爭辯,沉聲對青之道:“五護法,今日當真繼續下去,定是兩敗俱傷,到時魔尊大計,勢必受影響,還望以大局為重,今日之事,就此做罷!”
青之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似在考慮他的話。良久冷哼一聲,轉身而去,那模樣仍似是結了厚厚的冰層,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旁邊一眼。
齊蘇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黑色身影,腰間銀光閃動,月牙狀的白玉閃閃發光。
訫詩說他經常出入青雲,而不被人察覺,原是如此嗎?
心中分不清什麼滋味。果然人是會變的,千年來堅定不移誓言,擅可在一天之內成為空話;莫說這百年分隔的時光,所能改變的事情,那麼這月勾玉更不算什麼了。
這般想著,她到是有些釋然了。
平常心,平常心,她現在是齊蘇,柳岩齊蘇,以前一切與她無關。淡淡的溢出笑容,她依舊可以笑得燦爛。
“你笑什麼?”齊蘇突然回過頭,怒瞪向她,狠狠的甩開瑞峰的手,轉怒到齊蘇身上“剛剛她還一副嚇壞的樣子,此時居然笑得出來?”
齊蘇一愣,看向訫詩,她有著一副好相貌,脾氣卻壞了點,那雙眼似是一不小心便會噴出火來。
深吸一口氣,她決定不回話,那怒火擺明不是對自己來的,隻是她恰巧成了她發泄的唯一對象罷了。
“你以為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她緩步走上前來,嘴角掀起一絲陰森森的笑意:“你該猜到我捉你是為什麼了吧?”
“詩兒!”瑞峰輕喃出聲,似是想說什麼。卻被她怒吼著打斷。
“閉嘴,這不關你的事!”她一把拎起齊蘇的領口,目光卻是瞪著瑞峰的:“你以為你是誰?隻不過是個不相關的人,我警告你,我要殺多少人都可以。這世上不止你一個男人,隨便挑一個,都好多你百倍!”
她又轉頭看向齊蘇,笑得越加的森陰“例如那個柳岩的齊軒楓就不錯!”她笑得格外輕浮。
瑞峰不回答,隻是那臉色越加的沉重,直盯著訫詩,似是想在她臉上尋找什麼,卻越看便越沉重。
她好似已經失去了耐心,再不看他一眼,一把抓緊齊蘇的衣領,飛身而去。
隻餘瑞峰一人,站在院落當中,輕風起,揚起周圍枯黃的落葉,打著旋兒一圈一圈的飄落,久久不曾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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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起落,她們已經落在另一個院落當中,剛一落地,訫詩手上使力一推,齊蘇一個啷嗆撲倒在地。
卻見她正扶住一旁的柱子,張口噴出一片腥紅,臉色蒼白得無一絲血氣,更是急喘不息。
她這樣子,跟剛剛辯若兩人。分別就是舊傷複發,卻還強撐著臉子,不願在瑞峰麵前示弱。
她們這般又是何苦呢?明明兩心相許,更沒有任何人阻止,卻相互傷害。最是傷人當數情,齊蘇不禁歎了一聲。
卻迎來訫詩的瞪視“看什麼?見我受傷,以為有逃走的機會嗎?”語氣中仍盡是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