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天上掉餡餅風波過去之後,兩人都相當默契的選擇了遺忘這件事情,對那天早晨的狀況絕口不提。阿玦一人在家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就連寧子楓給她買來熱騰騰的鮮肉包子,都無法讓她笑一笑。一轉眼,阿玦又在家裏做了幾日米蟲,表麵雖像往常一般嘻嘻哈哈,可每天夜裏見寧子楓還在昏暗的燈光下抄抄寫寫,想來也是因為多養了一人,負擔又重了一些。一想到自己成天白吃白喝,沒有半點貢獻,阿玦心裏卻是忍不住有些急躁了。
那日,陽光正好,阿玦一覺醒來,在屋裏呆得萬分無聊,隻怕再這麼坐下去,自己就快要發黴了,倒不如出去走走,說不準還能想出什麼法子幫幫書呆子。
出了院子,阿玦在門口呆站了幾秒,向左?向右?糾結片刻,阿玦忽的笑出了聲,又有什麼分別呢?反正自己也不怎麼認得路,不如就隨意走走好了。正好,一陣微風吹來,左邊飄來一陣香氣,阿玦當即邁開小短腿,向左轉,慢悠悠的開始溜達。
當她走到一處池塘前邊,發現有一位頭發灰白,背影有些佝僂的老奶奶正一手拿著鋤頭翻土,一旁還有個小孩在幫忙。不知怎的,看到這樣的場景,阿玦的耳根有些微微發紅。咳咳,沒關係,自己這不是出來學習的嘛,正好可以跟這位老奶奶學學怎麼種莊稼,以後也不用做米蟲了。
阿玦深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頭發,走到老奶奶身旁,甜甜的說:“老奶奶,下午好。”
王家阿婆暫停了手裏的活路,半眯著眼睛打量了半天,說:“這是哪家的姑娘呢,怎麼看著有些麵生?”
還不等阿玦自我介紹,一旁的小孩忙不迭的搶話,說道:“她就是子楓哥哥家裏那隻大懶蟲。”
此話一出,阿玦頓時麵紅耳赤,恨不得立馬抓起一塊泥巴封住他的嘴巴。隻不過,這小屁孩說的也是大實話,自己也隻能默默受著了。
阿玦撓了撓頭,紅著臉,鼓起勇氣小聲的說:“阿婆,我叫阿黃,暫時借住在子楓哥哥家裏。”
“哦,阿黃?這名字倒是挺特別的。”王家阿婆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都湊在了一塊兒。
二狗子卻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居然有人叫阿黃,阿黃!大懶蟲啊大懶蟲,你真是太搞笑了!”
正當二狗子笑得前俯後仰,阿玦一臉茫然之際,王家阿婆已經狠狠的彈了彈二狗子的額頭,嚴厲的說道:“二狗子,以後見到這位姑娘記得叫一聲阿黃姐姐,我可不準我家孫子那麼沒禮貌。”
那個被喚做二狗子的小男孩雖然心有不甘,可礙於自家奶奶的威嚴,也隻能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無奈地朝著阿玦喊了聲,“阿黃姐姐。”
雖然論真實年紀,兩人是差了個十萬八千裏,不過,哪有不喜歡顯得自己年輕的女孩子呢?於是乎,阿玦樂滋滋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光頭,心裏暗暗讚美了一番王家阿婆的好眼光,表麵上卻故作矜持的笑道:“嗯,小弟弟真乖,真懂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