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玦皺著眉,捂著耳朵,抱怨道:“哎呀,你吵死了,再這樣,我可讓梁師傅把你也打暈啊。”
葉辛點點頭,說:“好,我不說話,可是你總得告訴我,你哪些地方傷到了吧?”
阿玦白了他一眼,說:“你又不是大夫,我幹嘛要告訴你啊。”
知道她心情不好,葉辛也不再囉嗦,倒了杯熱茶給她,自己下樓等那大夫去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便領著一位中年男子回來,指了指阿玦,說:“林大夫,你快幫忙看看,她這好像被匕首刺中了好幾下,傷得嚴重嗎?”
林大夫一臉嚴肅,說:“這位公子,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吵得我都沒法看診了。”
“哦。”
葉辛訕訕地應道,感覺自己被嫌棄得一無是處,隻能乖乖閉嘴,一臉焦急的等待結果。
待這位林大夫細細檢查過後,說:“好在都是皮外傷,傷得不深,你讓人跟我回去抓點藥敷幾天就好了。”
“好的,好的。”葉辛總算是鬆了口氣,交待梁師傅跟著他回去拿藥。
送走林大夫,不多時,又來了兩位官差,一進門,就問道:“是誰傷人了,在哪裏呢?”
葉辛指著芸兒,說:“就是她,用那兩把匕首傷人。”
那官差看了一眼地上,說:“行啊,那我們先把人帶回去了,你們也跟我們走一趟,去把情況說清楚。”
阿玦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們一般會怎麼處理她呢?”
那官差看了看阿玦的傷口,隨口說道:“持刀傷人,這個估計得去牢房裏蹲個十年八年的吧?”
“啊?這麼嚴重?”
阿玦猶豫片刻,拉了拉葉辛的衣角,小聲說:“算了吧,別讓他們帶走芸兒,你就把她送回她家裏就好了。”
葉辛極力反對:“那怎麼行,她都對你起了殺心了,要是再輕易放了她,指不定會做出更嚴重的事情來。”
阿玦雖然有些厭煩芸兒,可也不想看她因為自己而去牢裏蹲著,繼續爭論道:“可是我也沒出什麼大事,你就讓她去牢裏蹲那麼多年,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這……”
葉辛皺了皺眉,沉思片刻,還是不肯鬆口,說:“你別管,有些事情是不能縱容的。”
說著,葉辛又對著官差行了個禮,說:“好了,官差大哥,麻煩你們先把人帶走,我隨後再來。”
“好嘞!”
說著,那兩位官差一人一邊,架起芸兒,順手撿起凶器,果斷離去。
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葉辛勸解道:“好了,你別為她擔心了。她都那樣對你了,你又何必還同情她呢?”
阿玦嘟著嘴,說:“我不是同情她,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讓她去牢裏蹲那麼多年吧?你還是去找人把她放出來吧,依你哥的辦法,給點錢,讓她自己離開。”
對於葉辛來說,他也並不想讓一個小姑娘受到這樣的懲罰。隻是,自己已經給過芸兒一次機會,可她不但沒有反省自己,反而是變本加厲的來傷害小村姑。若是這次再放過她,下一次她又會怎樣呢?一想到當時芸兒說想要直接將匕首插入阿黃的胸口,葉辛現在還覺得後怕,敷衍道:“這……你還是先別惦記她了,自己到處都是口子,不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