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若得到消息時已經臨近傍晚,看著麵前負傷的三人,一想到寧子楓就這樣被人帶走,她自是勃然大怒,一揮手便將桌上的物件摔了一地。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守不住,本公子還養著你們做什麼?是誰?到底是誰在壞本公子的事情?”
底下跪著的三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對劫人的幕後指使者妄加猜測,畢竟,不論是白羽還是宮裏那位都不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惹得起的。
見他們沉默不語,白若更是惱怒,唰的一聲拔出劍來,指著張叔,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說,現場到底是什麼情況,來人使的什麼招數?”
看著眼前的寒光一閃,張叔低低歎了口氣,將黑衣人的招數都說了一遍,盡量做到如實交代,但不加上任何自己的判斷。至於到底是誰,還是讓白若親口講出來比較好。
待他說完,白若又讓小西和小北做了補充,越想越心煩,想著眼不見為淨,又罵了幾句讓他們立即滾下去,三天之內不要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聽了這話,三人如同大赦一般,連忙退下,生怕多呆一秒又惹了這年輕主子的不痛快。
偌大的前廳內隻有白若一人,臉上陰沉得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是自己那了不起的母親大人,還是未過門的那位長公主呢?
說實話,聽了他們的彙報,白若並沒有一個確切的判斷,因為那兩人都有足夠的理由做這事,而且也有足夠多的暗衛,練的是不同路子的功夫,讓人猜不出他們到底聽命於誰。
她的母親?
可白羽自己也養了好幾個男寵,從那天的談話看來,她也並沒有容不下那人的跡象。不過,她老人家在朝堂之上曆練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堅不可摧的假麵具,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難以從她麵上看出一絲驚慌。
她一向主張謹慎小心,從來不讓人抓住尾巴,或許她是真的容不得自己還未成親就給了皇室難堪?畢竟這門親事不是普通的對象,這將直接關係到白家往後的興衰!
會是子吟嗎?
白若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和長公主十幾年來也不過見了三五次麵,對他也不甚了解,甚至連他的模樣也記不太清楚了,真是比那人還要陌生許多。關於他的印象,也隻是從別人口中聽說過,他總是蒙著麵紗,也從不與人交談,或是麵貌醜陋羞於見人,就連嗓音也難以入耳嗎?
難不成就因為這些個原因,他心理扭曲,容不得自己身邊還有旁人?於是乎還未成親就著急以妻子的身份清除那根芒刺?
嗬嗬,若是自己真的沉迷於男色,難不成他這一輩子都要忙於掃光跟他爭寵的男子嗎?
衡量了一番利弊之後,她很想就這麼算了,大婚在即,自己還沒能繼承爵位,和兩者中的任何一個鬥都有些不自量力。那也不過是個陌生人,留下他不過是有點好奇,不服氣人生第一次被人拒絕而已……
白若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腦海裏忽然閃過寧子楓倔強的麵龐,心裏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叫囂著把他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