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愛情去的太快就像龍卷風(1 / 2)

三天過去了,都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胡子邋遢的,很猥瑣……

菲兒似乎是在刻意躲著我,也在躲著宿舍那般兄弟。

她居然沒有來找我,我百思不得其解。

思來想去,終於得出結論。想想也是啊,我對她做了那麼禽獸的事情,她腦子有病才來找我了。

倒是小雪來我宿舍樓下向我那些兄弟問哪去了,兄弟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讓兄弟們一直對好口信說家裏突然有急事回家去了。

她後來就沒來找我了。躲在窗簾後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默默的說著對不起。

我真想挖個洞就這樣把自己埋了。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很混亂。

老五過來對我說,兄弟,振作起來,該給事情做個了結了啊!

我不斷的在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可是……

我還是鼓不起勇氣,我該去麵對誰啊?麵對他們任何一個,我都是個禽獸。

我是注定要負他們了……

我唐堂的一世英明沒了,我現在臉上很明顯的寫著我是禽獸這四個大字!

可是該麵對的總是要去麵對……

上有老大老二下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好兄弟,個個都在很認真的給我出主意,雖然被他們損是難免的。但是他們還是給了很中肯的建議。

不管怎麼樣先穩住小雪那邊,菲兒那邊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動。

於是我回到了闊別一個星期的我和小雪的我們的愛的小屋。

她看到我回來很開心,很激動的上前抱著我,說家裏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我點點頭沒吭聲,心裏一直打顫。

犯了錯的人怎麼可能裝的跟沒事人似的啊。我心裏很緊張……

晚上小雪非要拉著我一起睡,她說她最近特別迷張愛玲的紅玫瑰白玫瑰。

她問我她是我的白玫瑰還是紅玫瑰,我說你把這個故事講給我聽吧。

她笑嘻嘻的說著好。我神遊似的聽著。“唉。兩種玫瑰,兩種女人,一樣的境遇罷了……”聽到她的歎氣聲,我不由得反應過來她似乎讀完了。可我卻什麼也沒聽到……隻聽到了她最後的那一句和那聲重重的歎息。

“傻樣,歎什麼氣啊?”我故作輕鬆的問。

她貼我貼的更緊了,搖晃著我的手臂問:“唐堂,你說我是你的紅玫瑰還是白玫瑰呀?”

我想也沒想的就告訴她,“你不白玫瑰也不是我的紅玫瑰,你就是你,你是我的韓江雪!”

她深情的望著我,說“那你是我的蘇笠翁嗎?”

我沒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她,而是我覺得好累,原來心中有隱瞞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如此累。

我知道柳宗元的那首《江雪》對她而言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可是我真的沒力氣沒心思哄她。

假裝睡著的樣子,任她挽著自己,任她深情的目光看著自己……

我什麼也不想說,也不敢說……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她。

隱隱約約聽到了她的呢喃:“你會不要我嗎?為什麼你明明觸手可及,可我卻覺得你仍覺得你離我好遠好遠呢?你知道嗎?聽說神經性脫發是可以根治的哦,所以你可以嫌棄我哦!你這些天不在我好想你,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麼辦?好怕有一天突然就分開了……”

感覺她抱著我的身體緊了又緊,她哭了。

我很想狠狠的擁住她,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愛她的資格了。可是我放不開呀!

原來相愛很容易,可是放手卻很難。

我以為菲兒會一直躲到大學畢業後都不會來見我。

直到畢業前的兩個星期……

2001年的5月30日,天氣:局部地區陰雨。

我想我這輩子也忘不了。那是我人生最低的低穀。

因為菲兒突然過來告訴我,“唐堂,我……懷孕了?你會不要這個孩子嗎?”

我嚇傻了,我這會真的是徹底失去小雪了。

本來是還抱著僥幸的心理的,無恥的想著隻要菲兒不來找我,就不會有人知道那件事了,我還是可以和小雪在一起的……

不曾想過這針紮的現實來的這麼快,一下子就紮破了我所有的僥幸心裏。

心真的在滴血,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除了和小雪以外的女人結婚甚至生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