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烏雲散去,暴雨漸停。
靠在山洞牆壁邊邊的宮女,再次睜開眼睛。
望下一看,但見一個奶裏奶氣的小男孩正抱著自己,睡在懷中。
“好痛。”
宮女一臉慘白,眉宇之間皺起了仿似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伸出那滿是血跡的小手,揉了揉腦袋,將小孩推開,輕輕的放在地上。
“我?怎麼穿著演戲的古裝服?”
宮女雙眸凝疑,難以置信的低頭,審視了下半身一眼。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是跳樓死去了嗎?怎麼還活著?
“咦?我的聲音怎麼變了?”
宮女扶著牆壁,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忍著全身的酸痛,盡在臉上流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她不是宮女,而是顧溫情。
宮女已在昨夜中毒死去,顧溫情借屍還魂,穿越了過來,順帶附在了這個宮女的身上。
從小說的角度來說,就是穿越重生。
不是宮女,卻說這個顧溫情。
改了臉,變了樣,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但靈魂卻安然建在。
此時此刻,山洞外的大雨早已停歇,迎來的便是百鳥群鳴。
顧溫情低著頭,忍著痛,喘著息,順勻了氣,習慣了全身的疼痛後,扭頭看了一眼那小男孩。
可見是個不到兩歲大的小男孩,滿臉淚痕,沉睡在夢香之中,一身金黃龍袍,傻子都看得出,那是皇子。
顧溫情的眼神中閃過無法理解的暗芒,旋即低頭,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滿臉狐疑,難以置信。
“宮女裝?這是演哪一出?”
“我記得《冬櫻姬》那部電視劇播完了啊?”
“難道是我沒死成?被追債的人賣來當龍套演員?”
“演個宮女?未免也太慘了吧。”
“啊喂,導演呢?劇組的人呢?都跑哪去了呀!”
“嘶嘶嘶,好痛,我怎麼受傷了?這是工傷,這絕嗶是工傷,我要報銷,我要報銷啊。”
“晦氣呀!天底下還有誰比我更慘?”
自言自語間,顧溫情滿臉焦慮的朝著皇子走去,來到跟前,輕輕的蹲了下來。
伸出了往日那白皙如玉而今朝卻顯得蒼白的手,拍了拍小皇子那滿臉淚痕的小臉。
隨後,雙手將他輕輕扶起,小皇子很可愛,就像個小包子一般,一臉肉嘟嘟的樣子。
不多說,小皇子眼皮微跳,下一秒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見了宮女活了過來,那小表情,高興得咧嘴笑起,緊接著便是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亂吵亂叫。
隻是兩歲,可以說話,但是吐字不清。
顧溫情對他沒有興趣,出於對小孩子的禮貌,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轉身朝著洞外走去。
她有必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記得,在自己死前,最後一刻看到的是藍天白雲,隨著地心引力,墜落下去,腦袋嗡的一聲,便失去知覺。
現在怎麼會在這裏?
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