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修仙者來說,被一個凡人看出真是身份,著實不可思議。
烈火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茫,微微歪頭,蹙眉問道:“萍水相逢,一麵之緣,你是怎知?”
李白鬆開握他的手,一臉老爺爺般的慈祥,笑道:“君子之貌,異於常人,紅發厲眼,必然是修仙者也。”
烈火不明白他所說的真正意思,看他的眼神越發揣測不安,語氣略有一絲質疑,反問道:“難不成!你也修仙?”
顧溫情聽出了烈火的語氣,拉了拉他的衣角,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說話客氣點。
對於烈火的不客氣。
李白表現得寬容大度,醉醺醺的樣子,毫不在乎,一臉笑意,神仙般的微微搖頭,笑道:“我已是仙,不必在修!”
他是仙?
他是什麼仙?
他明明是個凡人!?為什麼要說自己是仙?
怎麼回事?
身為修仙者的烈火很清楚,很清楚他是凡人,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點仙氣,為什麼說自己是仙?
難不成?他在自欺欺人?
這麼想著,烈火的眼神像是看什麼奇怪的人一樣,百思不得其解,追問道:“敢問汝身乃是何仙?”
李白不失風度的擺手一笑,優雅而高尚,摸了摸那米把尺長的白胡須,笑道:“老朽身為凡人,可卻人稱,詩仙!”
詩仙?厲害了。
這也算仙?
烈火:“……”
顧溫情:“……”
黑戒白戒:“……”
這李白,還真會開玩笑。
李白指向了遠處的山峰,笑道:“峰頂是吾寒舍,幾位貴客?不妨前來坐坐如何?老朽定當熱情款待。”
顧溫情倒是想跟這李白多聊聊,還沒等烈火開口,連忙答應:“既如此,那我等就先謝過詩仙,有勞詩仙帶路了!”
李白摸著胡須大笑三聲,沒有回話,一臉從容不迫,笑得不亦樂乎,徑自走在前頭,走起路來,一顛一顛,頗有幾分大神的姿態。
顧溫情掐了掐烈火的屁股,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拉著他,便跟了上去。
黑戒白戒牽馬拉車,跟在身後。
到達李白的住所時,可見是一處木草房,不大不小,建立在洞凹裏。
雖是簡陋,但看起來卻十分整潔幹淨,周遭沒有垃圾,也沒有雜草,甚至還種滿了花花草草,小樹綠植。
在李白的帶領下,四人進了他的小屋子裏,他家不大,就一個客廳,木質地板,客廳裏一張床,一張桌子,以及零零散散的家具,周圍全是盆栽的綠植。
還養了一隻鸚鵡。
讓顧溫情納悶的是,一個詩人的家裏,怎麼沒有文房四寶?說得離譜些,連支毛筆都沒有。
有的全是一些跟詩人不沾邊的家具和小玩意。
李白請顧溫情坐了下來,烈火坐在她的身邊,黑戒白戒站在兩人的身後。
李白拿了些幹葡萄還有紅薯幹,熱情款待起顧溫情。
當食物放在桌子上時,顧溫情笑眯眯的想伸手去拿,可卻當即被烈火拉住了手腕。
烈火是擔心食物裏有毒,才然這麼拉住顧溫情,顧溫情一臉懵逼,烈火找了個借口,笑道:“吃前是不是應該先說客套之話呢?比如,承蒙老先生食物之恩,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烈火快顧溫情一步,伸手抓了一塊紅薯幹,塞進嘴裏,先試試有沒有毒。
顧溫情絕對不會想到,烈火真正的用意,她還以為烈火真是懂禮貌,實際上,並不是這麼一回事。